一行上。
而菲兹小姐正坐在那台公用光脑前,卷曲的长发披散着,一边撩在耳后,露出夸张又精致的耳坠。
众所周知,这位高挑漂亮、脾气直率的姑娘,有着南十字最广的人脉。
律师和合伙人,律师和事务官,合伙人和事务官,这些不同的关系中间,总有一个她做媒介和纽带。
她知道最多的东西,对各种消息有着莫大的热情,算南十字年轻人中的元老。
实习生报道手续要经她的手,律师和学生各种权限申请要由她来决定上不上报。
如果真有那么一个人,能够无声无息地在南十字内部动一些手脚,帮一些忙,并且不会让人觉得意外,也不会引起太多不必要的关注……
非她莫属。
前夜(六)
夜色深重,浓云低垂。
杜蒙高速上,两辆飞梭车一前一后行驶着,前面那辆是张扬的鲜红色,后面那辆是低调的哑光黑。车灯洒下的光如水般悄然划过。
燕绥之记得菲兹曾经说过:“不管顾晏怎么想,至少我单方面把他当做很好的朋友。”
他一直想跟这位姑娘说:“不是单方面的,顾晏也一样。”
朋友之间在某些时刻总会有别样的默契,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