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有一次明礼少爷的小宠丢了闹个不停,少爷训完他之后,我看见他一个人在花园内站了很久。”
“那个时候我才隐隐感觉到,他当时其实年纪还很轻,可能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和他有着血脉连接,却变相地杀死了明薇,杀死了他深爱的妻子,美丽的公主的孩子。
孽缘啊...唐德台叹了口气:“宋岐少爷在最后一次见我的时候,告诉我说,如果之后有可能得话,他在书房里留了点东西,或许能拿给孩子们看。”
书房?应拭雪一愣。
宋岐去世后,作为他留在梵城的后人和S.K的继任者,他为对方举办了低调却有规格的葬礼,遵循旧制将骨灰合葬,S.K的所有秘密都对他毫无保留,书房也早就整理过,难道里面还有留下的东西?
怀揣着这样的疑问,但他面上丝毫不显,唐德台到底精力不济,跟他又说了会儿话后,面上就显出倦意。
应拭雪适时地提出了离开,回去的路上他还在心不在焉地想着唐德台的话,下高架桥时没有看好出拐弯,兜了好大一圈才又回来。
到公司是下午四五点了,刚迈进顶层就看见方志欲言又止的神色,他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推开办公室进去,里面一个身量很高,西装休闲又挺直的人正漫不经心地翻着他书柜上的书。
见他进来啪地一声将书合上,指骨曲起点了点书名:“你平时,还看这些东西?”
应拭雪注意到那是一本哲学家的著作,因为时代古老而显得有点晦涩难懂,无论如何都不是该出现在一位经商人士的书柜里......当然,某些喜欢装比的人除外。
郗泊简显然不认为他是后者,应拭雪走过来将书拿走,声音冷淡:“不要乱动我的东西。”
手上一空,郗泊简耸了耸肩,轻靠在书桌边上,双腿交叠的姿势显得他的腿很修长。
“我是说,看你一直不回我消息,没有办法,才找来的。”
他看着应拭雪不为所动的样子:“好吧。”
“你不欢迎我么?这七年我可是给了你不少帮助啊,对待合作盟友,基本的友善态度”
“我以为人该有基本的自知之明,”应拭雪冷冰冰打断他:“另外,我也给你提供了不少便利,不要说的你有多施恩于人。”
郗泊简被噎了一下,不过这些年他在应拭雪面前吃瘪已经吃习惯了,咳了一下继续说:“我是说,我们可以一起吃顿饭,然后商量商量之后的合同。”
他们当初三年四年的总共签了七年,现在很多都要到期,续约或者分道扬镳,应拭雪眉间皱了皱,郗泊简已经默认他同意了,毕竟只要涉及到工作,应拭雪答应的概率就大大增加。
他伸手要去揽应拭雪,手还没有够到,办公室门突然被打开:“你们在干什么?”
应拭雪回头,看清来人后愕然地微微睁大双眼。
郗泊简脸上显出不虞:“你是谁?保安呢怎么让他进来了?”
极其烧包酷炫的黑色皮衣,头发很有型地打理一看就喷了不少发胶,口罩遮住下半张脸看不清面容,但身量很高甚至带着点悍然匪气。
他极其自然地走过来,将手搂在应拭雪的腰上:“你的文件落在家里了,我给你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