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拭雪双手手腕被他抬高按在头顶,衬衫领口露出的脖颈纤直脆弱不堪一折, 这个姿势下如果他想做什么,对方简直毫无还手之力。

而应拭雪此刻只是轻轻地闭上了眼睫,将他的一切怒火挡在了外面。

这简直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反弹回来的滔天怒意几乎将他眼睛烧的通红,他低头,一口咬在了应拭雪雪白侧颈。

痛感从皮肤上传来,应拭雪惊喘一声腰身猛地往上一弹, 又被宋明礼狠狠抵住胯骨牢牢压在了门板上。

“你做什么?!”

唇齿皮肉紧密相贴, 宋明礼头抬都不抬,将人挤向自己怀里迫地胸膛紧紧相贴,简直像远古被挑衅激怒后的雄兽,急于标记领地宣誓主权一般, 顺着脖颈一路向下。

衬衫扣子被粗暴扯开,锁骨、肩头、乃至胸前都留下舔咬吮吻后的红色吻痕, 而不久后,这些痕迹会随着时间加深变重,交织成层层叠叠让人心惊的瑰丽。

“你疯了?”应拭雪在深重亲吻中艰难找回理智,膝盖曲起欲踹,被宋明礼大腿一别,连动都动不了。

平时是让着他舍不得对他下重手,摧折那点反抗简直易如反掌,大手掐在美人纤薄腰身上,留下暧昧隐秘的印记。

“他们都还在外面走廊上呢!!”

“所以你得小声点,”宋明礼亲了亲他的唇角,动作轻柔仿若最贴心的情人:“办公室隔音不太好。”

“毕竟,”宋明礼语气顿了顿,眼里闪出点残冷的柔情来:“你也不想宋家二少爷,亥州分部首席执行官,还没上任,就传出和自己顶头上司的桃色绯闻吧?”

话音刚落,唇瓣上就覆上另一人的气息,舌尖纠缠齿列搜刮,带着能将人溺毙的深吻,好几处甚至深到咽喉,舌根吮的发酸发麻。

水声啧啧银谜,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带着明显的侵略和压迫意味,双腿难以抑制地发软,宋明礼似乎发现了这个事实,轻笑一声将他整个抱起来亲。

等着一吻结束,应拭雪几乎都快窒息了,宋明礼低头看着他在自己臂弯里无力喘息了会儿,右手拇指缓缓地摩挲着他的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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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唐德台无功而返,宋明礼严令封锁消息,但人多口杂,很多事情到底是不一样了。

唯一一点看起来的好处,就是应拭雪似乎打消了离开的念头,或许也是知道他生气了,一连几天都表现地非常乖。

期间应拭雪在一次固定提交材料,需要身份卡复印件时,去书房找自己的证件夹,愕然地发现里面称得上空空如也。

不止是身份卡,通行证、居住证、文凭等等,都不见了。

宋明礼当时恰巧也在,察觉到他的目光微微一笑:“你那个证件夹放的地方不安全,我替你收到我那里了,需要的时候,我会帮你交上去证明。”

纵使如此严苛教养,某个晨光熹微的早上,宋明礼从紫荆别墅醒来,如往常一般去敲应拭雪的门,几声不应后突然心有所感地猛地推开门。

床面上平整空荡,窗帘随着打开的窗口处吹来的气流,在晨风中轻微晃动。

应拭雪竟是连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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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跨区高速公路上。

黑衣司机尽职尽责开着自己的车,目光丝毫不敢往后看,郗泊简把玩着手上新鲜办出来的临时身份卡,称叹:“说狠还是你狠,一起生活了六年的人,走的时候连声告别都没有。”

应拭雪坐在后座上,远处地平线上刚刚破晓,天光下旷野一望无际,透过车窗斜斜洒在他的面容,皮肤白到透明,让人几乎能看清其下的骨骼。

他阖着眼抱臂靠在后座上,眉眼间是一夜未眠,和车辆颠簸劳顿中,不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