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礼眉尖挑了挑,眼睑垂下。

和他长年健身,手掌上有层茧子不同,应拭雪掌心肉又薄又嫩,偏偏手骨纤细手掌也窄,牵的时候他就常常忍不住把玩那漂亮的十指,此刻掌心覆上来,简直像嫩豆腐似的,一晃水盈盈的。

应拭雪眉心皱起,正要斥他不要胡说时,突然宋明礼脸向下侧了侧,含吻一般,咬了咬他的手心肉。

应拭雪毫无防备,猝不及防吃了一惊,手反射性往回收,纤直腕骨却被宋明礼先一步扣住。

那手腕太细了,一圈环住绰绰有余,宋明礼心里估量着,看向应拭雪。

他眼睫长,眼窝带点异族的深邃,此刻故意放低姿态看人时,显得非常的深情。

手上却极为强硬的按住人要抽回的手,又用嘴唇轻轻碰了碰块嫩肉。

明明是在亲手,眼神却直勾勾盯着他的脸看,让人觉得他仿佛在透过薄薄掌心,亲另一个肖想已久的地方。

应拭雪终于受不下去,改掌为拳,往前一下打在那英挺鼻梁上。

宋明礼适时收手,鼻骨处传来一阵酸涩痛感,他好气又好笑地按了按被打到的地方:“真像小猫崽。”

一言不合就挠人。

应拭雪一言不发,声音冷淡拒人千里之外:“宋总如果没有事的话,我就先回去工作了。”

宋明礼长臂一伸,会议桌上暗屉应声而开,他从里面抽出今早放进去的药膏:“有啊,给你涂药。”

应拭雪偏头:“不需要。”再次要向着会议室外走。

下一秒腰胯骨上骤然覆上一只大掌,接着他被整个重重按回桌边。

宋明礼面上依旧维持着岌岌可危的温和,难以掩饰的骇人冷光与亢奋,却无法遮掩地从眉梢眼角处透出。

仿佛只需要寻到一个由头,这层好说话的表面就能立马被撕下,露出不能示人、充满层层压抑的扭曲情感和可怖欲望的内里来。

“小雪,”宋明礼轻柔地替他拢着因为挣离的动作,而有些微凌乱的碎发:“好好留在我身边,你想做的、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与面上平静表象相反,压在他胯骨上的手青筋暴起,暴露了主人实际上波浪滔天的内心,但又同时将力道恰恰好卡在一个能让制住他所有反抗的可能,却不会真的伤到他的程度。

两个人距离拉的极近,那种铺面而来的,难以言喻的纯雄性的危险感和压迫感。

应拭雪按在桌边的手渐渐放软,最后沉默又纵容地别开了脸。

宋明礼欺身而上,埋首在那雪白的、散着好闻香气的颈间,像是远古雄兽标记自己的领地一般,叼住一小块皮肉,齿尖时快时慢地,来回轻磨着。

没有人知道衣冠楚楚疏离分寸的总裁和助理,权势遮天的宋家下一任掌权人和那位清冷漂亮的小少爷,曾在这样一个随时都可能有人推门进来,密闭正经的空间内,耳鬓厮磨,衣衫相接。

暧昧的水声响起,来不及吞咽的涎水顺着嘴角下拉,拉出一道晶亮的银丝。

应拭雪闭紧了牙关,还是被咬着撬开一道缝隙,挨亲的间隙他努力换气:

“我..我要去分部,你..”似乎是不满意他分心,掐在他下巴处的大手用了点力,逼着他更大地仰起头张嘴,方便入侵者亲吻、舔舐、逗弄。

应拭雪艰难把后半句话说完:“你挡不了我的。”

恍惚中他似乎听到宋明礼轻笑一声,怜惜地揉了揉他的后脖颈,语气轻描淡写:“你可以试试。”

-

等应拭雪再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了。

秘书处办公室的人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张着嘴不敢说话,眼神却已经传递了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