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亲吻, 其实简直和单方面的进攻没什么区别。
应拭雪在他压上来的那一刻,瞳孔骤然紧缩,有好几秒脑子都是嗡嗡地反应不过来。
唇上骤然被压上另一个人的唇, 冰凉柔软的触感中唇紧紧相贴,他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张了嘴,接着一个湿热的东西从那里伸出来, 开始描绘他唇形的形状。
应拭雪浑身一抖, 条件反射性地抬手就去推他,手臂还未来得及伸起,一只滚烫有力的手臂已经强硬从他后背穿过环抱, 以一个近乎禁锢揽抱的姿势将人强行按进自己的怀里。
上身被牢牢桎住,恼怒之下应拭雪抬腿就要踹,下一瞬坚硬膝骨分开他的大腿, 他被带的后退几步,紧接着以一个完全无法挣脱的姿势,被牢牢抵在墙上。
这样的姿势完全受制于人, 应拭雪只觉得眼前一阵一阵地发嗡,他克制不住想大骂出口,几乎忘了对方正在焦躁又难耐地寻找入口,在他唇瓣微微张开一个小缝的下一瞬, 舌头如游蛇闪电一般抓住机会强行挤了进来。
应拭雪已经连指尖都在轻微发抖了, 宋明礼几乎完全撕下了白日里绅士的克制温和,或者说骨子里天性具有某种偏好暴虐和掌控的欲望,如复苏后再无法压抑的火山,捏着他的下颌逼着他仰头张嘴迎合, 直白又粗暴地舔进应拭雪的口中疯狂掠夺。
成年男性强健高大的身躯,将怀中人尚且单薄的身形, 困在坚硬墙壁和自己躯体所构成的狭小空间内,胯贴着胯,腿贴着腿,胸膛脖颈紧密相贴,衣服布料相互纠缠着。
离远了看,仿佛饥饿已久的巨蟒终于捕到了心心念念的猎物,炙热难耐与难以言说的巨大亢奋,从每一根神经末梢闪电般打进脑髓,巨蟒用身体将猎物一圈圈缠绕,图穷匕见地收紧。
舌尖被纠缠地发麻,口内几乎每一个缝隙都被搜刮□□,不属于自己的舌头在窄小柔软的口腔内肆意作乱,昏暗暧昧中翻搅出湿漉漉的银谜水声。
应拭雪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似泣似咽的低音,被迫吞下混合在一起的口水,但更多的来不及吞咽,顺着彼此相接的嘴角滑落。
疯了、他真的疯了。
应拭雪浑身颤抖着,被亲的双腿生理性地发软,宋明礼似有所感地轻笑一声,横在他的后背的手下滑,与此同时腿上使力往上一颠,应拭雪双脚离地被他完全单手抱了起来,后背抵在墙上被亲的又深又重。
体力和身型上差距巨大,应拭雪几乎连简单地推拒都做不到,所有细微的挣扎被悉数镇压,宋明礼一只大掌半哄骗半威胁地掐在了他的腰上。
那简直像猛兽的利爪抓住了一只单薄的飞鸟,甚至要需要控制爪上的力度,才能不将人伤到。
眼前一片朦胧水光中,应拭雪回神发狠地,冲着在自己嘴中作乱的舌头狠狠咬下,宋明礼吃痛,铁锈似的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弥漫开。
可对方却完全没有要退出去的意思,甚至借着身高优势,原本捏在他的下颌的掌缓缓下滑,卡住他的脖颈逼着他大大仰头,纤直雪白犹如引颈就戮的天鹅。
宋明礼一边用力地吮着他,舌尖一边往更深处探去,甚至要顶到他的喉头,在他舌根处重重一碾,手上压在应拭雪喉间的动作配合,逼着他将自己咬出来的血咽下去。
“咳,咳咳...”应拭雪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咳嗽,宋明礼终于大发慈悲地最后狠亲了一下从他嘴里退出来,一掌却死死捂住了他的嘴。
应拭雪的手终于得到自由,两手反扒在宋明礼压着他的小臂上,但一切的挣扎都是徒劳的,终于好久之后胸膛渐渐平静,非常疲累地将头偏着微微低垂。
他是我的。
宋明礼心里冷冷地想,这个姿势他天然居高临下,怀中人因呛咳而水意潋潋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