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应拭雪喘气着,惊诧地抬头看着眼前的人。

宋明礼瞳色极深,在周围不甚清晰的光线中某种可怖的冷光一闪而过,身高原因他这么看人时天然居高临下,应拭雪这时才后知后觉地觉出几分害怕:

“.....哥?”

“其实我...”

"嘘。"

宋明礼有些残忍地将左手食指竖起,压在了面前人殷红柔软的唇瓣上,堵住了他所有开口的可能。

应拭雪微微睁大了眼,带着点无措地看他。

一路小跑已经让他本是皙白的面色染上绯红,尤其是这样看人时,眼中像染了一层水漓漓的水光。

他也这样看过别的男人吗。

一片暴怒之中,宋明礼这样想着,面色愈发沉冷。

“别说话,”他用了点力的、像是在蹂躏某种刚刚盛开的、尚稚嫩的花瓣,甚至要注意克制五指力度才能不把那花瓣揉坏,又恨不能彻底大力的,将其碾出汁水来:

“等会儿有你哭的。”

这是什么意思?

应拭雪来不及细想这句话背后包含的是何等深挚、又隐秘的含义,宋明礼已经收回按在他唇上的手,又强硬拉着他一路往庄园更深处走去了。

其实今晚接接连连这么多事情发生下来,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缓过神仔细思考,或者说他没想过宋明礼反应会这么大,走的又这么急。

最后停在别墅二楼一间门前。

宋明礼伸手推开门,应拭雪只来得及看清里面应该是一处无人居住的客房,就紧接着被一股大力推撞到门上。

宋明礼仍单手箍着他手腕拉高到头顶,忍着另一只手去捏他肩骨的冲动,那几个字几乎是从牙关里挤出:

“为什么是他?”

应拭雪抬头,看到了他已经泛出血丝的眼瞳。

他愕然地微微张口,宋明礼几乎是低吼着又问了一句:

“为什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