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遮掩的桀骜不戾,再长大些,在面对应拭雪时便学会了刻意收敛。
终于他周身气势渐渐软化下来,声线依旧平稳:“单奇心地赤城,但心志尚未成熟,至少现在的他,不是一个合适的伴侣人选。”
应拭雪缓缓垂下眼睫,没有说话。
半晌后那人似乎低低叹了口气,桌椅传来与地面摩擦的轻微响动,头顶突然覆上一只温热大掌,轻轻揉了揉:
“别怕...早点睡吧。”
-
实际上那晚应拭雪睡得并不安稳,黑暗来袭时意识缓缓抽离,恍惚间眼前画面一变,医院惨白墙上红灯急促闪烁,急救车风一样在走廊穿梭:
“病人在冰下失温太久,已进入短暂休克!”
“除颤仪!除颤仪连接呼吸机!”
兵荒马乱中脚步声匆匆不绝,明明意识尚在缓慢地转动,身体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动弹,被推进病房前,耳边似乎传来一道声嘶绝望又气哑的呼喊。
......是谁在叫我呢?彻底陷入黑暗前,应拭雪下意识这样想着。
无尽的虚浮与空间,过往十几年所有事件游鱼泡沫般掠过耳侧,又哗啦啦冲出水面飞向天际。
“醒了醒了,病人醒了!”
眼前视线晃动中再度清晰,各类仪器贴上身体探测着数据,他在冰冷器械中艰难转头,看到了那个红着眼看他的少年。
纵使动作仍还有些艰难,他依旧试着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