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随着推开的动作发出年久失修的吱嘎声,一片寂静中格外刺耳嘈杂。

尘土扑面而来,纵使戴了口罩应拭雪依旧被呛的止不住干咳,挥手散灰散了一会儿,他这才定下神看起周围来。

眼前一片断井残垣,烧塌的梁木半截斜坍在地上,木桌缺了一个角,墙面上白漆早已脱落,露出森森石灰夯土来。

应拭雪站在这座房子的中间,突然只觉得呼吸有些艰难。

他伸手松了松领口,指甲紧紧其掐进掌心想要维持清醒,眼前却不可控制地一片空白起来。

红色、大片大片橙红色的火焰。

火舌一寸寸舔舐所到之处重重塌陷,空气中到处都是烈火独有的烧灼焦味,层层热浪熏得人睁不开眼,身穿白色实验服的女人用身体挡在出口向他嘶吼:

“跑!快跑!”

“别回头!!”

冲撞、跌倒、眩晕,他拼命拼命地向前奔跑,身后大手却像是幻境中无数次无论如何都逃脱不掉的梦魇,隔着重重时光一下扼住他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