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好,车身平稳带着点恰到好处的轻微颠簸,不多时,应拭雪就感觉视线和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他头轻轻侧在后座靠背上,眼睛迟缓地眨了眨后闭上,思维开始断断续续地发散。
实际上酒业只是S.K集团庞大体量中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分部,但宋明礼似乎对这个项目格外重视,甚至还要亲自来原城参观酒厂后进行下一步合作洽谈。
为什么呢,应拭雪想到和瑞宏谈初步合作意向那晚,那天在会议室后两人不欢而散,从一个月前宋明礼回来到现在,他都从未对对方有过半分好脸色。
正在想着,身上倏地一重,应拭雪眼皮下掀开一点视线,借着那一角认出是宋明礼身上的外套。
对方大概以为他已经睡着了,动作很轻柔地将那衣服拉到他肩颈上,应拭雪动了动,那伸过来的手明显一僵,几秒钟后似是确认他没有醒来,才松了口气般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全程几乎称得上小心翼翼。
应拭雪要推开衣服的手停了停,几秒后又放回腿上。
......算了。
应拭雪彻底闭上眼,很小幅度地将脸往外衣里埋了埋。
他也好久没有这样睡过了。
不知道是真的太累了,还是身上盖着的外衣的气味太过熟悉的让人心安,应拭雪后面居然真的睡了过去,再有意识时,车已经停在了停车场。
他有些迟钝地看了下时间,到了后车应该又停了快半个小时了。
应拭雪缓缓从座位上直起身,外衣顺着他的动作滑落到膝间:“......”怎么不叫我?
然而这句话到底还是没问出口,或者说他其实心里知道答案,最后只抿了抿唇,伸手去拉车门要出去。
车门刚开了一条缝又被一只手砰地关上,宋明礼言简意赅:“睡醒后等会儿再下车,外面风凉。”
应拭雪顿了下,缓缓哦了一声。
他垂下眼睫,也是这时他才注意到因为要关这边车门的缘故,宋明礼几乎半个身子都探了过来,一只手臂横在他前面,另一只自然扶着身后靠背上面。
那其实是个很有包围与保护意味的姿势。
应拭雪眼睫颤了颤,偏了偏头躲开两个人过于近的距离:“...瑞宏那边约好的时间迟到了呢?”
宋明礼轻描淡写:“让他们等着。”
怎么还不把手臂收回去...应拭雪伸手推他,宋明礼视线在他放在自己手臂上的细白莹润的手指上停了停,片刻后面色如常地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