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自己的病痛最开始的剂量和速度已经够你用了!但是你没有,你将更多无辜的人牵扯进来,让他们为你头破血流在痛苦折磨后死亡,即便之后侥幸逃出的也大多患上了终其一生都无法摆脱的心里病症和生理缺陷。”
“你没有能力对你滥交生下你的父母索取,没有办法比过你天之骄子天之骄女的兄姐,将可怜的病症当做满足你阴暗扭曲的嫉妒和无限膨胀的私欲的幌子,变本加厉地盘剥比你更弱小的人”
弱者挥剑向更弱者。
应拭雪缓缓呼了一口气,冰冷地看着他:“在被你找到血型相配,掳走当实验品的那些人中,即便是在社会边缘的孤儿,其中很多人可能真的无法大富大贵...但至少不会如此凄惨地度过一生。”
忙忙碌碌行走奔波着的世人,为这样那样的事苦恼或者快乐,多数可能一生都没有什么小说中写的跌宕传奇惊心动魄的大故事,平淡、朴素、吃点这样那样的亏,占点这样那样的小便宜,踏踏实实过完一生,却担起了世界最坚实的基础,在生命尽头时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离世。
“我不是代表我来向你复仇的。”应拭雪眼睫垂下,睫梢末端被天光折出淡金色的流光。
“你要忏悔的,是这四十年里,所有因为你流亡伤痛的人。”
真正的强者出自人群之间,被无数双手托举着一步步向上,挥剑向命运、强权、不公。
郗宗博面容扭曲到了极致:“你一个人能做多少?你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应拭雪轻轻摇了摇头:“我不需要做多少。”
“我只是尽我所有,将一点微末希望,传给所有过去或正在或已故的,受着折磨的人。”
总有一天,会燃起真正的燎原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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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法庭
应拭雪去做新的笔录,明明只是走了一个人,整个大厅却像是倏地空下来。
他这些天一直在四处奔走,眼底明显青黑整个面色也憔悴了很多,往日合身的西装里难得显出几分空荡荡,此刻身后都是警察,郗泊简看着坐在另一侧的宋明礼,突然嘲讽地笑了笑:
“他要去做证人这件事,没有告诉你吧。”
宋明礼纹丝不动,郗泊简将身体往后靠了靠,调整了个稍微舒服点的姿势,耸了耸肩,出口说不出是愤恨还是什么:“你知道的,他就是这种人,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如果他不想,不到最后一刻你永远无法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即便他真的非常有魅力,作为伴侣也是很苦恼的吧。”
宋明礼这时才掀了掀眼皮,看向他,半晌脸上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来,说不出什么意思,却带着在某件事上天然的优越感,却并没有正面回答他。
“你知道为什么他一直那么冷冰冰冷若冰霜,还总有人愿意为他前赴后继死心塌地么?”
“比如方志,比如程诚,心思敏感而又极度看重尊严,方志切切实实不管风雨和加薪给他干了八年,在我囚禁他时程诚哪怕冒着被我发现丢掉工作的风险,都要潜入进来问应拭雪要不要他帮忙离开。”
郗泊简咬紧了牙,宋明礼将桌上茶杯放下,玻璃与桌面碰撞发出一身脆响:
“因为他外表表现的再冷漠无情,内心都常怀有对他人的关怀之心。”
「宋郗」世道诡谲人人逐利为己,至亲反目好友插刀,虚假浅易的廉价关心随处可见,每个人都默认这是场面话客套话,会说的舌灿莲花,嘴笨的心照不宣。
但应拭雪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