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抽了一下,小孩儿眉间皱着嘟囔了几句没听清,却仍是不肯松手。

宋明礼又等了一会儿,好吧,他脱了鞋两条长腿一挪上了床,靠着床背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

仔细想想这种感觉还是不错的,有个小小的糯米团子似的热烘烘地偎着你,好像你是他的全世界似的。

如果他一直这么好的话,养着他长大好像也没什么关系...宋明礼随心地想着,白天同样高度运转了一天,躺下后困意就逐渐来袭。

但这里从他进来时就是亮着灯的,这也是他为什么进来的原因,毕竟十一二点的,正在长身体的小孩儿的房间的灯还亮着光从门缝下透出来,怎么看都不像正常的事儿。

但应拭雪之前都是关灯睡得,宋明礼顿了下,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有点荒谬的猜测。

他...该不会害怕雷雨天吧。伸出关灯的手收回,宋明礼将手背放在眼上遮掉光准备阖眼,几分钟后又突然拿出手机,对着正在睡觉的人拍了一张。

嗯..宋明礼满意地看着手机里照出来的相片,多大了睡觉还要抱着哥哥的手不松,留下证据等什么时候好好羞一羞他,让平时摆着个冷脸。

第二天再有意识的时候,应拭雪伸手遮了遮灯光仍有些困意,突然又想到什么蹭地坐起来,

九点三十四。

迟到了。

他猛地掀开被子下床,双脚触碰到地面时眼前虚了一下及时扶住墙边才没有倒下,应拭雪从衣柜中拿出衣服快速穿上,洗漱后顺着楼梯下到一楼。

见他下来原本在修剪花枝的冯伯惊了一下,放下剪子迎上去:“应少爷,您怎么下来了?”

“冯伯,我”“昨天您发烧了,大少爷叫来医生喂着您吃了药,学校那边已经请了假,大少爷已经出去了,他走前嘱咐我们等您醒了再量次体温,何姨熬了粥。”

应拭雪抿了抿唇,长长眼睫垂落,好长时间冯伯看不清他眼底神色,不久后应拭雪终于眼睫转了转恢复了平时的样子:“我知道了。”

餐桌上,应拭雪拿着勺小口喝着还有些烫的粥,何姨在旁边看着他刚测完的体温:“已经降下来了,今天要不就在家里休息吧?我待会儿给您去冲药。”

应拭雪嗯了一声,大概还是被影响的缘故,即便不烧了仍旧有些恹恹的,粥喝了两口就放在一边了。

好好一个孩子苍白着张小脸,何姨看了有些心疼:“少爷,再吃点吧。”

应拭雪把碗更往外推了推,意思是不要了。何姨收了碗:“那我等会儿给您拿个苹果上去?”

应拭雪点了点头:“对了,何姨,还有钢笔吗,我上支钢笔好像坏了。”

何姨:“啊,有的有的,这些都是常备的,我待会儿一块给您送上去。”

第二天再到学校的时候应拭雪倒是没什么,倒是单奇先围了上来一下反着跨坐到他前面人的椅子上:“你昨天生病了?还好么?”

应拭雪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退身子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发了点烧,已经退了,没事。”

“奥,”单奇:“退了就好....哎我记了老师上课的笔记,你要不要看?”

“就你那字儿,”俞丹南不客气地戳了戳他:“别人能看懂吗?”她将一叠笔记本放在应拭雪桌子上:“我成绩还是不错的。”

“哎俞南南!你说谁字丑呢!”单炎跳起来就要追着她,被拍了一巴掌后次牙咧嘴地坐回来。

俞丹南拍了拍手重新看向应拭雪:“这货从小就二,说起来再有两周就是期中了,这次联考据说很重视,会整个年级排名...嗯,好像还计入最后总评。”

应拭雪思索着,这个学校除了最常见的终考升学,也有按照这些平时重要考试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