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下面被拦住的五个保镖中,一直不声不响居在后面,眉目锋锐的人同时抬头

两个人目光隔着数米在空中相触,早上出发前宋明礼还说了很多遍无论去哪儿都不能离开他的视线,这会儿就要分开...以及他确信对方在被拦下时眼里冷意都收不住。

而在外人来看,应拭雪那点停顿估计连一秒都没有,他重新看向通报的那人,颔首:“可以。”

又转向楼下几人:“你们先在这里等着。”,说罢转身上楼。

郗宗博的书房很大,标准的内外套间,应拭雪进来时他正坐在椅上,不紧不慢地欣赏着墙上挂着的那幅画。

见应拭雪进来缓缓转身,面上皮肤松弛,眼边是深深褶皱暗藏着岁月的阴诡,下颌抬了抬,声音沙哑:“坐。”

应拭雪从善如流地坐下,他的坐姿非常标准又自带风度,郗宗博本能地皱了皱眉,眼珠浑浊:“听说你前不久,和实验室的人闹了点不愉快?”

何止是不愉快,宋明礼当时都快把那个实验室掀了...但这话是肯定不能说出来的,应拭雪眼睫垂了垂,语气轻描淡写:“底下人不太懂事,闹笑话了。”

郗宗博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你是说,你找到了和域外对接的门路?”

域内近年来条例愈发严密苛刻,风险和成本大大提升利润就不可避免地降低,尽管每年的回报已经是天价了,但早已被养大了胃口的怎么能够忍受到嘴的肉变少。

应拭雪:“半月前N.X的宴会上,我与他们的莫总有过一面之缘。”

郗宗博如同食腐秃鹫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语调起伏:“......哦?”

“N.X公开露面以来不超过一个月,你怎么就知道..”

应拭雪摇了摇头:“事实上,不是我找上他们,而是他们主动找上了我。”

郗宗博神情一顿,应拭雪:“N.X短短几年崛起到这个高度,手上不可能纯白无暇,实际上它在这里所扮演的角色与盛安很相似...区别只是一个需要能打开的线路,另一个需要新的资源。”

郗宗博枯老的手指一下下敲着椅背:“我怎么能够相信,你和它,是诚心的?”

应拭雪注意到郗宗博说的第一个不信任的人是他,但仍耸了耸肩:“N.X的选择有很多,就我所知,它正在接触的不止我一个。”

“事实上,N.X的人现在就在楼下。”

宋明礼从被拦在楼下,到上楼进入书房时已经是将近半小时后了。

半个小时能发生的事情太多了,郗家的人对他们的态度并不算坏,没让他们上去,却也给他们找了地方坐。

从应拭雪离开他的视线而已,宋明礼就一直处于一个极度焦躁和不安的状态,偏生又不能上去,下颌紧绷着面色沉沉。

今天来的四个都是精挑细选出的精英,但他是隐藏身份过来的,除了领头的那个,其他几个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视线中就是这个突然空降他们一队,虽然看上去确实能打,但总是阴着个脸搞得像谁抢了他老婆似的,莫名其妙。

即便知道不能暴露,宋明礼仍在踏入书房的第一瞬间,视线犹如X光将人仔仔细细从上到下扫了一遍。

应拭雪坐在书桌前的椅子,衬衫整洁裁剪精良,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应拭雪挺直削薄的背部,和被遮掩下露出的一截雪白后颈。

带他们上来的那个人在推门进来的同时,不着痕迹地冲郗宗博点了点头,示意试探过了,郗宗博收回目光,应拭雪同时站起来:“吴先生。”

吴为是个四十岁的精壮汉子,沉默寡言话不多,却很可靠。一路上来时,彼此已经暗中交锋过数回,都被他暗中圆了过去。

此刻闻声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