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以为,这个世界难道就是这个样子的吗?我渺小如尘埃,改变不了任何困境了吗?”她声音很轻,像是夜语呢喃:“可我心中始终有一股火在蒸腾着,我不甘心,我不想被拉下泥潭,我发了疯的往上爬,我不想被强制接纳,我要把所有伤害我的踩在脚下,我不会自甘堕落,我要站在制高点蔑视那些伤害过我的。”
她的声音温柔极了,平静地诉说着:“可这个过程是艰难又曲折的,人存于世,最难的一个字就是活,怎么活,怎么心无旁骛,都是一道难题。”
傅归渡敛眸,瞳眸里微微动荡。
一条手臂无意识地、紧紧地、圈紧她的细腰。
“所以没关系啊。”
“人有千面,人有数不尽的欲望和行事法则,谁又能站在旁观者角度指指点点个明白?”
“五哥,你不扭曲,你只是比普通人更活的坦荡罢了。”
她低头看他,“我觉得,你比任何人都好。”
轻言细语,没有任何嫌恶与恐惧,没有情绪激奋,平静地仿佛是他们公开的一次剖心剖肺。
傅归渡眼睫轻垂。
他曾经以为,这世上每个人都一样。
虚假、可恶、人面兽心、不如这些放在橱窗里无声无息的标本更真实,他厌倦这世上许多,连最基本的低级欲望都几乎不曾有,他不需要被人理解,他从始至终俯视这世间种种。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