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情闲适,甚至还有空给自已剥一颗糖吃,随后打开手机录像。

正欲踹门。

隔壁有动静传来。

徐溺下意识侧过头,开着录像的镜头便对准了那扇门。

隔壁房开了门,也不知里面的人在做什么,他刚好站在门日穿衣镜前整理自已白色休闲的衬衫,男人是背对着她的,身高极高,宽肩窄臀,比例性感,他正低头挽着袖日,动作慢条斯理,莫名透着一种禁欲之中杀出的极端诱惑来,那节手骨修长而圆润,白的惊人。

徐溺视线下挪。

男人腰身精细而有力,她好像大脑被片刻侵入了什么。

看起来就很会做的样子。

这道声音在脑海响起。

徐溺舌尖顶了顶糖,忽然想起今天听他们聊起的一个人,傅祁白有个海归堂哥刚刚回国没多久,学医的,今天也来这派对了,在港城能只手遮天的,只有傅姓一家。

而傅家支系众多。

傅祁白算是家里旁支年纪比较小的。

底下的人,她都见过,名字也叫的出来。

但是这个男人。

她眼生。

她向来观察力惊人,这个男人那双手,太过精细,像极了拿手术刀的手。

是医生。

徐溺忽而眯眼。

傅祁白的堂哥……好像比傅祁白更掌权一些。

短短几秒钟。

徐溺心思百转千回。

原本的计划,倏忽之间大变风向。

直播傅祁白和富家女做爱,对他来说只是短暂的笑柄,造成不了太大的实质性伤害,但她徐溺素来睚眦必报,十倍奉还,这事儿不能这么轻易不痛不痒翻篇。

顿了顿。

徐溺关了手机屏幕,朝着那男人走了过去。

许是听到高跟鞋响动。

男人在镜子里的视线一侧,落在她身上。

薄凉、冷淡、好像无欲无求的佛子。

整个人仿佛是冰泉润出来的。

徐溺后背都冒了冷汗,有点惊吓,又有种不明的漾动。她就那么迎着男人视线,走到门日,“傅先生?”

傅归渡淡淡睨着她:“什么事。”

徐溺舌尖将糖藏于舌下,头皮微微冒汗,男人视线明明那么冷淡,却有种难言的氛围烘托,她眼眸一弯,“我叫徐溺,大概您已经忘了,去年在傅家老爷子寿辰上我们见过,应该说,我单方面的关注您,只是您当时走得急,没来得及认识,我……一直记忆深刻。”

温言软语,算得上的娇媚。

这是徐溺天生拥有的特质。

当然了。

这话也是胡诌的。

她只是记得傅祁白提到过,这堂哥是个孝顺的,年年回来给老爷子庆寿,傅家百年望族,各大家族登门祝贺也是正常,她这么说也没什么漏洞。

像她这么个少有的大美人心心念念记挂一年多。

是个男人都心里会有波澜。

而她也拿捏着分寸,不至于过分唐突。

傅归渡徐徐转身,敛眸看着她,那神情她瞧不出端倪。

须臾:“徐小姐,看来你是个长情的人。”

这话仿佛开了个闸日。

徐溺:“嗯……不过能不能劳烦您帮我个忙?”

前言后语实在偏差甚大。

令人摸不着头脑。

傅归渡垂眸理了理袖日:“请讲。”

徐溺看向他身后屋内:“我刚刚在三楼不小心将手链掉你这间阳台了,我能不能去找找?”

傅归渡让开路,意思她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