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紧事?”

裴寻今正要开口,就被那阵酥麻弄得失了声。

她咬住牙,朝他体内打去一缕内息。

荀随只觉内丹忽被一股大力给攫住, 他浑身一抖, 绞缠的尾巴顿时松开。

他绷紧了背,热汗顺着额角滑下, 沁入衣衫。

裴寻今这才得以挣开。

她缓了一会儿后, 稍坐起了身, 勾住荀随的脖子俯视着他。

“师兄又抖得如此厉害,若叫旁人看了, 莫不以为是做师妹的目无规矩, 欺负了您。”

荀随的手臂还圈在她腰上, 背却几欲弯成满弓, 低垂着脑袋。

那盘旋在内丹周围的妖息重重压下,如无数条粗粝绳索裹缠,且不断绞动。他抖得浑身颤栗,闷哼不止。

他嗓音清冷,可眼下那击石而过的冷溪却被浇进了黏腻的糖汁,变得分外低浑。

裴寻今听得有些耳热,便捧起了他的脸。

荀随被迫抬起了头,缠绕着符文的脖颈拉出弧度,热腾腾的汗珠顺势而下。

恰时,洞口忽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有带着怒意的交谈

“那几具尸体定然是荀随所为!”

“那当如何是好?我等修为并不比三位道友深厚,如果碰上他,也未有多少胜算。”

交谈暂止,片刻后才有人道:“不如先在附近搜寻一番,如能找到他,便拼力一搏,要是找不到,那就暂且先带三位道友回去。”

众人道好,便开始四处搜寻。

脚步声不停,断断续续响在洞外。

“嘘”

裴寻今压低了嗓子,捂住了荀随的嘴,以堵他低吟。

她耳语道:“师兄小声些,有人在外面,若叫人听见了,当如何是好?”

荀随微睁开眼,还是看不见任何东西,那灰白的瞳仁却隐隐变得赤红,沾了淡淡的泪意。

洞外飞雪,他脑中好似也下着场奇异的暖雪,飘散过片片白光。

她说有人,可抚着内丹的妖息却未抽回半分,像是有意折磨他似的。

经手捂着,他的呼吸便变得急促,眼眶越发湿红。一点血泪顺着渗出眼尾,顺着脸颊滑下,钻进了那捂着嘴的手里。

有了开始,泪水便涌得更多,接连碾过泪痕,将那掌缝沁得湿润,蓄起一线淡红。

裴寻今垂眸望着他。

这景象若单想着,本应分外可怖。但放在他身上,却只见清冷被毁的堕落美感。

那一点一点蓄起的红水汪,将他求不到又舍不得的贪念尽显了干净。

她将手抚在他的颈侧,轻轻一按,那原本断开的两条镇息链竟开始不断延长,最后紧扣在了地面。

如此,他便被锁在了那石床上。

等洞外的声响清净了,裴寻今才松了手。

一松,那蓄着的一线红便一倾而下,没在脸上停留,反倒将衣襟沾染了透彻。

荀随微张着嘴,再不顾拘谨喘着气。

裴寻今则仔细将掌心湿润擦净,一面挑了笑看他。

“师兄好似总管不住泪水。

“以前可曾这样哭过?”

荀随还未冷静,并不应声。

他也心知那眼泪来得荒唐。

说到底不算哭。

他既不委屈,也不难过,只是那双盲眼竟成了欲念的发泄地,一经刺激,便止不住地淌下眼泪。

裴寻今推开圈在腰上的臂。

察觉到她的动作,荀随收得愈紧。他下意识想往她身上靠,可被那颈上链子桎梏着,半分不得离近。

反复几次,眉眼间便隐隐有了躁色。

欲望填不满,遂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