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知道死后会不会被什么东西给栓个几十年。倘若今日我顶着一簇发了霉的头发出现,倒也不稀奇。”
裴寻今松开了手,信了他几分。
她又问:“那为何你现下会出现?”
“那得多亏你了,小师妹。”
花川卷着舌送出这称呼,笑声低沉。
“荀随拿了仙骨里的灵息,我和其他两位师弟的魂魄内息,便也跟着过去了。”他想了想,“不知你见过绕着井口转的蚂蚁没?我们仨就是后头的小奴隶,仙君的灵息去哪儿,我们便跟到哪儿。”
他素来话多,又爱开玩笑,不知不觉间,裴寻今就放轻松了些。
她也笑:“那我岂不成了往蚂蚁队伍中间横棍子的坏人?”
“解放小奴隶,哪里算得坏人?”花川道,“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但当我融了你放进来的那股气流,魂魄慢慢修复,便不受仙君的灵息拘束了。不过也只是暂时我等的魂魄已碎,灵息也淡薄,难以支撑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