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溶以为她是真听进去了,便把当时的闲话又摆了出来。

“二十多年前,大师兄和其他几位师兄下山除妖,那妖可是千年修为,其他的师兄都死了,只有他还活着,眼泪都没掉。这回又自作主张去妖城,你说说他有什么祸心?”

这件往事在青斗宗乃至整个仙门广为人知,几乎每年都要拿出来说一遍。

凡在宗里待的时间久些,都听说过这件令青斗宗声名鹊起的大事。

他身旁的师兄道:“要我说,这次把他换成巢仙长只是个开始罢了,如果他真与妖族勾结,咱们青斗宗肯定容他不下。”

另一人又说:“照我想,分明是大师兄他们逞能,明明打不过,却还往上冲。最后那狸妖失控,险些波及周围十几座城镇,幸好有长老门出手,才压下此事。”

对荀随的非议一起了头,就开始变味了,好几人都将平日里的不满暗藏其中。

“我早就想说了,外面那些宗派,哪处的大师兄是个眼瞎的?偏巧他还爱端着,以为自己有多厉害呢。”

“我觉得是传着玄乎,毕竟往年的宗门大比,也没见他出过手。说不定是怕输了,丢人。”

“真当明远居是什么宝贝地界儿,当谁愿意去。”

裴寻今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