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见到的一切都颠覆了自己的认知。

他翻过相册，视线突然定格在一张照片上。

瞬间，他脸上见了笑，迅速抽出了那张照片。

“这是你？”雪牙指着照片上的人，露了犬牙，“它把你也存进来了！”

“噢”裴寻今扫了眼照片，笑着说，“那是今天春天和朋友出去爬山照的。”

雪牙翻过照片，用指腹轻轻摩挲着照片。

照片上的裴寻今穿着和现在一样怪，头发简单梳了个马尾，一副笑模样。

“姐姐，这个东西可以给我吗？”

他抬起猫眼，模样乖巧。

“看见它，就好像你也在身边一样。”

“你很喜欢照片？”裴寻今一顿，顺手拿起了拍立得，也坐到了他身边，“不知道离开蜃境了还能不能留下，但也可以试着拍一张。”

说完，她便举起拍立得，对准了自己和雪牙。

雪牙有些措手不及，还没弄清楚她在做什么，只听见一声脆响，就见她放下了手。

然后，她便拿出了一张照片。

雪牙好奇，凑过去一看

影像逐渐成形，是他和裴寻今。

照片上的他不像平日里那样放松，透着几分正经。

视线落在一旁的裴寻今身上，眼尾含着拘谨生涩的笑意。

“我也在上面了！”雪牙格外高兴，像是发现什么珍宝似的，攥着照片不肯松手，愣生生盯了半个多时辰，眼神灼热到快要将它烧出洞来。

到了睡觉的时候，裴寻今叫他去客房，他才恋恋不舍地先把照片装进了小布包，再小心地揣进了荷包。

虽被安排去了客房，雪牙却没动身。

他仍坐在地面的毛毯上，等到裴寻今走到身前了，便变出尾巴缠住了她的腰身，将二人卷在一块儿，拉拽着她也坐在地上。

“我到了这地方，人生地不熟，什么都不懂，只能依靠你。”他起了调，这才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我本来就怕，那屋子又黑得很，根本叫人睡不着，就不能让我在这儿睡么？”

他将下巴搁在了她的肩上，衣摆上移，露出纤细的腰肢。

他看着纤细瘦弱，但脱了衣服，身躯的线条流畅而完美。

有着少年的单薄，却又起伏着力量感。

裴寻今笑道：“你既然说过幻境是依据我的记忆成形的，那定然不会有什么危险。”

见装可怜不行，雪牙便又拉着她的手往脑袋上一放。

“我可以变成小狗，你难道就不想摸摸耳朵么？”

话音落下，他头上便膨出了一对毛茸茸的耳朵。

手陷在了软毛当中，裴寻今揉捏了两下。

撸狗的快乐是真的很难拒绝。

“你可以捏一晚上的。”雪牙满眼乖顺，“左右这里也没有别人，不会叫旁人看见。”

裴寻今克制住撸狗的冲动，收回手，笑：“那也得等出了幻境再说。”

“这样也不行么……”

雪牙的眸底快速闪过失落，但很快就被笑意代替。

他将手指移到了她的腕上，然后轻轻一点

一条白绸凭空出现，束住了她的手腕。

裴寻今便不能动了。

雪牙好心解释：“这是主人留下的那条。”

他笑眯眯地看着她，神情中划过一丝狡黠。

接着，他毫不费力地抱起了裴寻今，将她稳稳放在床上。

裴寻今坐在床沿边，而雪牙则单膝跪在了地上。

他的双手依赖地抱着她的左腿，头倚在她的膝上，仰视着她。

“我一早便发现了，在幻境里，姐姐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