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弘川笑道:“果然是神医之后,这么会功夫,腿就治好了。”

贾老爷心虚地陪着笑,讨好道:“神医,神医!多谢徐大人。”

徐弘川瞥了贾老爷一眼,悠悠说道:“腿好了,胳膊还伤着呢。齐越,继续施针!”

说罢,他给锦衣卫递个眼色,两个锦衣卫大步走出来就将贾威一把按在床上,齐越手脚麻利地在他胳膊上一针接一针地扎,扎得贾威杀猪一般地惨叫。

贾威使劲挣扎,连哭带喊:“徐大人!徐大人!小生的胳膊也好了,快请神医停手吧!”

徐弘川好笑地望着惨叫的贾威和急的来回踱步的贾老爷,慢悠悠开口道:“停。”

齐越把贾威胳膊上的针一一拔掉,锦衣卫随即松开了他。

贾威像是怕徐弘川不相信似的,抡起两只胳膊划圈,还说着:“大人看,确实好了。”

徐弘川双手抱胸,望着齐越又说道:“好针法!你再去给贾公子号下脉,看看五脏六腑的可受了伤?”

贾威浑身颤抖了下,求救地望着贾老爷。可贾老爷有什么办法,只能在一旁不停哀求。

齐越上前去一把抓过贾威的胳膊,右手的手指往他腕上一扣,片刻后笑着说道:“奇怪了,贾公子这脉象……除了肾精亏虚,其余的都无碍啊!”

徐弘川颇有深意地盯着贾威一字一句道:“贾公子,可还有哪里不适?若是有伤,那就继续施针。”

贾威尝过那钻心的疼痛,哪里还敢再装病?

他连忙跪下拱手说道:“徐大人,小生并无不适,不必施针了。”

徐弘川冷笑道:“这就奇怪了,贾公子不是重伤么?今日一瞧怎么生龙活虎的?”

贾威和贾老爷此时冷汗津津,也不敢接话。

徐弘川自顾自说道:“想来是那郎中医术不精,真是庸医。”

一旁的郎中此时早就吓得魂不附体,连忙跪下带着哭腔喊道:“徐大人,小人不敢呐!”

徐弘川厉声道:“大胆刁民,居然敢混淆视听!都指挥使司的案子也敢掺合!来人,给我拿下!”

两个锦衣卫瞬间便扭住一旁那郎中的两条胳膊。

贾老爷一边擦汗一边挤出笑劝道:“徐大人,都是误会,误会。”

徐弘川冷声道:“贾公子既然无碍,那案子便可撤了。这庸医本官带回去可要好好审问。”

那郎中闻言吓得当场尿了裤子,他是苦不堪言,一边是青州知府,一边是督指挥使司的阎王,他真是没活路了!

姜文城伤人这案子就算结了,一行锦衣卫离开贾家后,徐弘川带着齐越便骑马往昌乐县,直奔姜家而来。

徐弘川吃了两盅茶后,才对姜元发淡淡说道:“令郎与贾公子既有争执,兴许往日里便已有嫌隙。本官还要传黎氏问一问,他往日里可曾说过什么。”

他已经打听清楚,他这位“弟妹”姓黎,父亲是位秀才,在昌乐县这地界还颇有才名,半年前已经故去。

陈暄急忙说道:“徐大人,表哥之事小生最清楚,他往日里与那个贾威根本没有任何过节。”

徐弘川抬眼瞥去,问道:“怎么,他心里的事不同娘子说,只同你说?”

陈暄被问的一愣,讪笑道:“自然不是,确实该问问表嫂。表嫂刚才去了厨房,小生去唤她来。”

姜元发这时插嘴道:“时辰不早了,请大人赏光,留下用个晚膳,草民也好尽一尽地主之谊,一边用饭一边问便是。”

徐弘川瞥了姜元发一眼,微微一笑道:“那便叨扰姜员外了。”

“哪里哪里,大人肯赏光,寒舍蓬荜生辉。”

溶月从厨房回到正院,完成了婆母的吩咐后,又伺候她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