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月踉跄着踏出正房,不可置信地望着婆母,她为何要这样?
昨晚她送自己簪子,她便觉着蹊跷。
婆母平日里除了把不要的旧衣裳给自己,什么都不给。昨晚居然突然送什么“家传之物”,原来是这个缘故!
姜元发原本吓破了胆,见溶月出来了,连忙说道:“你这孩子,从哪弄的这簪子,没的让大人误会咱们。”
溶月一脸震惊地望着公爹,又委屈地看了看婆母,刚想开口说话,陈氏一个箭步上前去,“啪”地一声狠狠打在溶月脸上,还骂道:“小娼妇!我们姜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溶月被打的趔趄了一下,嘴角流出血来,眼眶也湿润了,委屈道:“母亲怎么能这样说?”
姜元发心虚,怕溶月说出实话来,忙点头哈腰地对徐弘川说道:“大人,这都是场误会。草民哪里敢毒害大人?只是两下不凑巧,正好赶上了。都是误会,误会。”
溶月的脸颊立刻被打红了,徐弘川瞥了一眼她嘴角血迹,锐利的双眸审视着姜元发和陈氏,一言不发,不知心中在想什么。
齐越见徐弘川不说话,便也没动手拿人。他是个机灵的,自然明白徐弘川也就是吓一吓这二人,真拿下人反倒不好办。
姜元发见徐弘川没继续耍出官威,小心翼翼陪着笑脸道:“昨晚叨扰大人,我们这就走,多谢大人收留。”
说罢,他使劲给陈氏使眼色,陈氏再傻也知道借坡下驴,不然真被捉去都指挥使司的大牢,可就有进无出了。
她不情愿地同姜元发给徐弘川行了个大礼,然后便瞪着溶月骂道:“还不快走!”
这时,刘总管和王士奇正好也进了正院,他们也是听见了动静匆忙起身赶来的,一进院子便瞧见众人表情各异,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溶月见院子里的人越聚越多,羞窘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公婆作势要走,她垂着头,抹去脸上的眼泪,也给徐弘川行了个大礼,然后转身一瘸一拐地跟在公婆后头。
徐弘川盯着溶月微微颤抖的身躯给自己行礼,心中说不出的一股复杂情绪。
他盯着溶月踉跄的背影,自然知道她刚破身,他将人又肏得狠了,十有八九是疼得厉害。
徐弘川吩咐刘总管:“栩伯,派一架马车送他们回去。”
王士奇微微诧异,老大对这几人怎么这样客气?
刘总管恭敬地应下,王士奇说道:“老大,我送他们出城。”
他想着,这几人别是又有什么诡计,看着他们出城才放心。
徐弘川点点头,院子里的人陆续走了,只剩下齐越眯着凤眼,似笑非笑地望着徐弘川,一脸玩味道:“老大,这木簪子上那点催情药比你上次中的可差远了。”
那一回的春药被下在酒里,徐弘川又喝了有三壶,他回来后泡了三个时辰的冷水,足足又灌了七八回药,才缓了过来。
徐弘川轻轻白了齐越一眼,懒懒说道:“多事。”
齐越坏笑了几声,徐弘川转身回了正房,口中还问道:“琳儿她们什么时候到?”
齐越跟在后头答道:“嗯,信上说这个月末就到,到时候我同老四去接。不过信上还说,梁侍郎家的那位四小姐也一同前来。”
徐弘川停下脚步,微微皱了皱眉问道:“她怎么也来?”
齐越笑嘻嘻答道:“信上没说,我也觉着奇怪,按说闺阁千金没有父兄同伴,不该出远门。想来是惦记老大,难耐相思。”
礼部左侍郎家的四小姐梁清宁心仪徐弘川的事,在顺天府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这位梁四小姐作风大胆,见了徐弘川便像膏药一般贴上去,甩都甩不掉。
徐弘川白了齐越一眼:“嬉皮笑脸的,没个正形,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