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决定说些什么,从而缓解这份狂涌的暧昧,正打算胡乱瞎扯些垃圾话,忽然闻到一股血腥味,从裴寂身上传出来。

他之前在兽潮里受了伤,还来不及医治,便又与黑蛟陷入缠斗,如今渗出血渍,定然是伤口裂开。

宁宁心下一动,轻声开口:“你没有好好疗伤?”

她说话时皱了眉,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手去,将他脖子上的衣襟向下一拉,不出所料见到绷带上晕开的一缕血红。

宁宁抿了唇,指尖用力,将白衣继续往下拂。

裴寂身体僵住,没有拒绝。

他的上衣自肩头一点点褪下,浸出的血渍也渐渐无处可藏。

宁宁本来是带了恼意和心疼地在看,目光猝不及防撞上裴寂冷白皮肤泛起的浅粉色,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劲。

她以前虽然也为裴寂擦过药,但都是后者主动褪了上衣,将上身毫无保留地尽数展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