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窜到自家师弟身边:“裴寂裴寂!他还把我的剑弄脏了,你看,剑身上全是被风吹起来的泥点子。”

裴寂扭头垂眸看它,很快又把视线移开,语气依旧冷淡得听不出有什么情绪:“……回去帮你擦。”

顿了顿,喉头微微一动,嗓音低哑了些:“受伤了吗?”

在那样密集的进攻里,宁宁自然不可能毫发无损,闻言把被火灼伤的手背藏在身后,语气里还是带了笑:“还好还好,他伤不到我。”

“我有个小小的请求。”

白晔长长吸了口气,说话时一抽一吸,五官疼得扭在一起:“我膝盖骨头好像错位了……我知道你们要拿我令牌,能不能在那之前帮我正正骨?这样出去若是被看见,也太丢人了。”

这位居然还挺有偶像包袱。

想来也是,他一贯是个白衣飘飘、清朗出尘的贵公子形象,哪能瘸着腿爬出秘境。

“我不会正骨。”

宁宁有些为难,抬眼看向裴寂:“你会吗?”

他似乎很不情愿,但被她问起,又不得已轻轻点了头。

“左边,左边啊。”

白晔疼得动不了,朝唯一能帮到自己的裴寂尴尬笑笑,看着他满脸阴戾地蹲下来,一言不发伸出双手。

正骨剧痛无比,白晔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强忍着攥紧衣衫,在裴寂伸手的刹那闭上眼睛。

然后便是左腿膝盖被人死死按住,猛地用力一压。

刺骨剧痛势如闪电,在须臾之间填满所有感官,白晔从喉咙深处发出一道极度诡异的尖啸,整个人像濒死的鱼般陡然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