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也没亲近到可以乱摸脑袋的程度,只得轻轻笑笑,指了指自己头顶:“你这里乱掉啦。”

裴寂学着她的动作,摸一摸脑袋上同样的位置。

在他的印象里,从没有被谁如此耐心地指导过穿衣系带。

幼时的记忆早已不甚清晰,只记得娘亲最厌烦他笨手笨脚,哪怕有提点过几句,都是极为不耐烦、一不高兴就打。

如今宁宁却带着笑,轻言细语地告诉他应该怎样做好那样微不足道的小事……总觉得有些奇怪。

连带他自己的心思,也变得不太对劲。

承影嘿嘿笑:“就说吧,你是不是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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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孟诀平日不会轻易离房,要么在念书,要么在练剑,今日怎么不见了踪影。”

山间树影斑驳,鸟雀鸣声上下,天羡子与另一名高挑青年并肩同行,侃侃而谈:“不过不着急,他总会回来。我先带阁下去薇绮院落看看,她近日潜心苦学,必然在房屋之中。”

那青年朗声笑道:“多谢天羡长老。长老对弟子实在上心,竟不辞辛劳,一一告知法会事宜。”

天羡子不愧厚脸皮,闻言并未反驳,而是哼笑着点头:“那可不是。”

身旁的青年人乃十方法会派来玄虚派的联络人,他作为师尊关照弟子,便领了对方一一告知。

没想到孟诀居然不在,两人吃了个闭门羹。

“我这二徒弟,生来就一股子执拗劲。如今临近学宫评测,她必定在勤学苦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