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已抚摸着那块石头,说:“它本来的样子我也不知道。”
这块石头跟了胡已很多年,他也花很长的时间在石头上钻了一个孔,离开部队之后就一直穿了红绳戴在身上。那次在医院里,萧依冉说害怕,不知道哪张病床上的病人曾经是生是死,他就骗她说这块石头是辟邪的,看她傻傻地被骗,把石头小心又珍惜地戴在颈上,有时候吃饭、看书会情不自禁地用手去摸它。
胡已问她:“总摸它干什么?”
“喜欢啊。你不是说能辟邪吗?我跟它多沟通沟通,让它也喜欢我,保护我啊。”
“你真信?”
“信则灵。总之戴着踏实。”
胡已知道,即便把这块石头送给萧依冉,她也不会再戴在颈上,郑翛也不会允许,所以他系了一条五彩金刚结。这条金刚结是他资助的那个孩子帮助活佛往藏区搬过冬物资的时候,活佛送给他的,他作为感恩的礼物送给了胡已。
这两份礼物像是一场公开的告白,任谁都知道在他胡已心里,萧依冉有着无可比拟的位置。可是,这又像是一场感情的诀别,告诉萧依冉挚爱的人们,他从此付出的情感只是呵护。
有的人心里是空空的。有的人心里是满满的。
林哲拿起放在茶几底下的手机,编了一条微博发上去,她写到:当你的心都放空了,我就可以走进去了。她在评论里@了“如虎添翼的胡已”。
当她脱去华服、卸下淡妆,把自己重新沐浴之后,心里剩下漾不开的幸福。她手心里握着那枚石头,另一只手拿着一杯红酒。桌上摆满了林哲给她亲手做的花饰,像盛开了满桌的鲜花。电脑屏幕上一帧一帧闪过许铮做的室内设计效果图。听见郑翛的脚步声,她说:“曲终人散,意犹未尽。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郑翛坐在她身旁,说:“还没看够?”
“没有。许铮真厉害,这么短时间就做出来一份效果图,而且怎么那么和我的心意呢?”
“也不看你跟他媳妇多少年的交情,他对你耳濡目染这词儿用这儿合适吧?多少也对你有所了解的。还没喝够?”
“没有。刚才太开心了,怕自己喝多了失态,一直小心控制着呢。陪我喝点儿?”
郑翛覆着她的手,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萧依冉嗔他没给自己留一些,示意他再给自己倒。
郑翛把她拉起来,她喝酒喝得身上热乎乎的,去卧室看月亮。
“我的生日又不是圆月。”她还是被郑翛引领着到了卧室的窗前,轻轻地依偎在他身旁。 “冉冉,第一次吻你是在欲望都市酒吧的外面。”
“对,那时候你还是好好律师,我还是小小姑娘,谁都不是谁的谁,却有了我们的第一次亲吻。”
“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