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担心待会儿林哲,她来了别使劲折磨你儿子才好。”
“她自己来?”
“不知道。”
“林哲跟你那个朋友胡已,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她说她在追。”
“那你请胡已了吗?”
“这是家宴,我请他来不合适。要来,也是作为林哲的男伴来。”
“听说你跟他关系特别好。”
“林哲说的‘特别’好?她向来夸张你不知道吗?不过确实我们俩的关系不错,亦兄亦友。很难得。我很珍惜。”
罗瀚看萧依冉跟Yoyo玩儿,她的手一触到Yoyo的脚,Yoyo就使劲儿地蹬,这会儿都气粗了。
“这么喜欢我儿子,你也生一个啊。”
“嗯,已经在准备了。以前郑翛不同意,现在也不反对了,在不沦为生育工具的前提下,一切顺其自然。你带Yoyo睡一觉吧,开饭之前我去叫你。我去洗一下自己,总不能带着一身的煎炸熘炒味道过生日不是?”
罗瀚带着Yoyo去客卧。萧依冉到厨房看见阿姨已经快收拾完了,她搭了把手,还拿出很多的汤材给她,告诉她怎么煮给罗瀚喝,还给她一些小费,把阿姨开开心心地送走。
洗了洗自己,她拿出来郑翛昨天晚上送给她的礼服。这人真是,又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还要穿礼服做什么?这件礼服是粉白色的,攒了一条单肩蔷薇花肩带,A字宽身,前短后长,三层荷叶叠边,飘逸得很。她问怎么不是收腰的,郑翛摸了摸她的肚子,说:“怕腰太紧了,你吃不进东西。”
穿好衣服,对着镜子挽了个简单的发髻,拿当初给罗瀚当伴娘时候簪在头发上的那支蔷薇花簪插上。还未着粉黛,便已然佳人,萧依冉觉得郑翛有一句话虽然不着调,但是说对了,在他的滋润下,她长得更美、更有神韵了。是啊,在跟郑翛一起生活之前的很长一段日子,她的心情和性情都不是明媚的。
萧依冉换上那对红宝石的耳环,给自己画了个淡妆,只是唇色选了趁宝石的红,人显得妩媚起来。
太专注于打扮自己了,她都没留心郑翛回来,所以卧室的门一开,她倒是小小地惊了一下。见是他,调皮地站了个丁字步,双手交握垂在小腹,送他一个甜美的微笑,糯糯地唤了声“郑翛”。
郑翛看见打扮妥当的萧依冉,竟然握着门把手,站在门前忘记移步。这此情此景象极在他新婚那天,冲破娘家姑娘们的关卡,终于看到自己的新娘时候,明明知道他的新娘是个美人,明明已经想象过她美丽的样子,可是见到她还是被震撼了,如此的出尘,如此的美丽不可方物。她被闹得害了羞,看见他进来,用“你终于来了”的眼神告诉他,她也在期待她的新郎。
“怎么了?换了身打扮你就不认识我了?”
郑翛轻轻关好门,走到萧依冉面前,说:“认识。只是有点儿恍惚,怎么感觉像是在迎亲?”
“谁让你给我订这件礼服,你看,我这看上去像新娘还是伴娘呢?”
“我跟你说过第一次看到你的情景,永远不会忘记。你从罗瀚的婚礼上匆匆赶来,手里还有接到的一捧花,穿着粉色的伴娘小礼服,头上簪着这只蔷薇花。但是我没告诉你的是,当时我就动了心的,告诉自己‘有花堪折直须折’。那时候我觉得这身礼服裙美则美矣,可是太艳丽,并不衬你。如果是粉白色的一件,一定清新脱俗。”
“所以你就订做了这件给我。别告诉我是你的设计?”
“是何总他爱人叶女士的设计,你见过她的,还送她儿女一对儿福来郎。她一直要回送你礼物,我就让她帮我做了这份设计。喜欢吗?”
“喜欢。可是知道这件衣服的前尘往事,我更喜欢了。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