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凝脂般的身体,丰盈曼妙,的确是充满了诱惑力的。萧依冉觉得25岁是女人一生中的巅峰时刻,与豆蔻挥手作别,与魅力如影随形,是熟透的果子,是怒放的花朵。可是盛极趋败,她得抓住点儿什么。
抓住什么呢?萧依冉觉得自己除了一份儿工作,什么都不缺。今天妈妈又在打电话的时候顺便唠叨几句,大意是“你该去找份工作了,总这么呆着人会废了的”。大学毕业之后工作仅一年,便厌烦了朝九晚五。可是就在自己想回学校继续读书,回炉再造的时候,一个打赌输了,就嫁给了郑翛,半年之后连工作也不要了。拿他的话说:“你那么不喜欢工作,就不要出去工作了,随便你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是直到现在,她还没找到自己想做的事情。
从浴室出来,郑翛还在工作。她便找了本小说,拎着进了书房。
郑翛正在电脑上噼里啪啦地写文件。看见萧依冉进来,说:“再等我一会儿,还有二十分钟就能完事儿。”
她把书扔在沙发上,想了想,出去给郑翛泡了杯杞菊明目茶。刚要放在桌子上,他连她的手和杯子一起抓起来,就着喝了一口,说:“红袖添茶夜读书,是为艳福。”
萧依冉冲他嫣然一笑,退到沙发上坐下,拿起书安静地看,可是没多会儿竟然歪倒着眯着了。
郑翛把文件都做好,整理了电脑和桌面,然后走到萧依冉身旁,蹲下,看着她的睡颜。忙的时候,她总是安静地呆在自己抬眼可以看到她的地方。即便是两个人都闲着,她也从来都不黏着自己,所以只好自己去黏糊她。所里的同事都逗他,说:“郑翛,你这每天在所里拼命地干活,晚上几乎不出来玩儿,是着急回家照看孩子吗?”他便得意地说:“是我着急回家被照看。”在她身边、享受着她的温柔、她的热情,郑翛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男人。
郑翛把书从她手里拿了出来,拉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萧依冉幽幽转醒,问了句:“忙完了?”
郑翛点了点头,说:“十指如飞,才思如电,提前五分钟完成工作,争分夺秒来陪你。”萧依冉撑着沙发坐直,拍了拍旁边的位置,郑翛起身坐在一旁。
他看了看书名,说:“这本书那天我上午一个人在家的时候看完了。”
“这么快?我怎么也要花一天的时间,不做饭不整理房间才看得完。”
“一目十行,很快就翻完了。这样的东西看看也就罢了,没必要那么沉迷伤神。文学作品中的爱情都太蹩脚了,总是有一个以上的男人或者一个以上的女人,在不适合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年龄里愁肠百结,爱恨都那么夸张决绝。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缺陷,就是不善于沟通和倾听,制造误会跟捏橡皮泥一样简单。我没法想象像他们那样沉浸在爱恨情仇里,还怎么心理健康。你觉得你难过的时候作者会难过吗?没准她正吃着饼干,吹着不小心掉到键盘上的饼干渣费尽心机地的虐待男女主角,虐待你们这些单纯的读者。你们一说难受,她就开心。”
萧依冉说:“没有感同身受写不出那么能让人入戏,并且产生共鸣的文字。”
郑翛把她的头按到自己肩上靠着,放在膝上的手交握,说:“那我问你,里面那么多□的描写,你能感同身受吗?那你认为作者写的时候,也感同身受了吗?你说,写到那么激情四射的地方,她要继续写下去呢,还是抓过她的男人去感同身受一番?当时没有或者从来没有过男人的作者,要不要写这样的情节?”
萧依冉语塞,说:“翛,你有多久没有读文学性强的东西了?我建议你不要整天都是做法律文件,研究法律问题,抠法律法规政策条文,这样子人性会变得硬邦邦的。”
郑翛伸出食指点在她的唇上,说:“冉冉,说不过我就对我进行人身攻击?你应该这样……”说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