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俩人去了新光天地，萧依冉随便找了一家国际知名品牌就走了进去。纵是这俩人穿得十分“简朴”，慧眼识珠的导购还是极大热情地招待他们。萧依冉没有什么购物目标，于是随便指了几款让导购找尺码来试，本来想给她拿参考意见的郑翛发现没自己什么事儿，便坐在一旁沙发上看她于试衣间进进出出，夸衣服怎么设计得特别、款式怎么好，颜色怎么好看，但是几乎每一件她都找得出来不买的理由。渐渐地，郑翛也就看明白了，她压根儿就没想买。导购也适时醒悟，但是并没有对她半点儿怠慢，虽说素质高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的原因是萧依冉成了服装展示模特，招揽了三、五个顾客进店，几乎每个顾客都有入手的服装。导购巴不得她再多呆一会儿，再多试几件。

可是萧依冉累了，不想玩儿了。她跟导购告别，挎着郑翛的胳膊把他拉走。“这回你看够了我试各种风格的衣服了？可是我真是一点儿购买的欲望没有，夸它们言不由衷，我不买的理由绝对是发自内心的。凭什么一件衣服、一条裤子看上去那么一般都得4、5位数啊？别说我舍不得这么奢侈，就是舍得，我也不会穿着出去等着跟别人撞衫呢。更何况这里卖得好的衣服，网上高仿的多得是，价格也不过正价的十分之一而已。差价越多，越说明花正价钱买的东西根本不值那个价。我为什么要为品牌买单？”

郑翛是真的是服了她。购物之旅草草收场，郑翛又说去吃饭，然后再去后海逛逛。萧依冉欣然同意，甚至有点儿兴奋地说：“好呀，我要去烟袋斜街看看那套古瓷首饰还在不在。”

“骨瓷？”

“古代的古。是把古代瓷制品的残片以纯银镶嵌，纯手工做成的独一无二的首饰。我上回跟阿哲去的时候，看到一套明正德年间孔雀绿釉官窑瓷片做的首饰，太漂亮了，成色类似于我喜欢的那只雍正的胭脂小水碗。那枚戒指我戴着夸张，可是你戴一定特别霸气。他们店名片上的一句话；‘繁华易逝，岁月流光。幸而，总有一些美丽，会陪伴您到老……’，我并不喜欢后面那句，若是改成‘幸而，我虽残碎，但以如今这般华贵，等着你……’，我要看它有没有等我。”

郑翛也对那古瓷残片产生了兴趣，这两个人没顾上吃饭，竟像赶赴一个约会般，直接去了烟袋斜街。在周末悠闲的人群里，萧依冉拉着郑翛直奔目的地。到了店里，也只浅浅地跟店员打了招呼，便走向她记忆中的柜台。店员见多了这样有目标的客人，浅笑着跟在他们后面。

它们还在。一点儿也不低调，泛着孔雀绿的光，夺目的美。

这还真是像萧依冉会喜欢的东西。

“可以让我先生试戴这枚戒指吗？”

“可以。”店员拿钥匙开了柜台的小锁，戴上白手套把那枚戒指拿了出来，萧依冉小心翼翼地接过来在郑翛看来已经小心翼翼过了头。

郑翛伸了左手出去，她说；“右手。”

郑翛换了右手，她比量了一下，给他戴在右手中指，而后把他的手托在自己手上笑着看它说：“真的如我想象一般配你的手，只不过我现在还不能买给你。我现在的钱，都是不劳而获的，等我通过自己的劳动赚足了这些钱，就把这一套买过来。如果它们还继续等我。”

郑翛闻言抬头，她的深情那么专注地看着他指上的这一枚戒指，如果他没听错，她动了工作的念头。不过他没有追问这句话里深层的意思，也没有问店员这一套让萧依冉念念不忘的破碎却又华贵的首饰多少钱。

萧依冉跟郑翛前脚离开店里，便进来一位客人，他慢慢地走到这套孔雀绿釉的首饰旁，看着店员把戒指挂回到水晶的手模上。他问：“刚才那对客人为什么没买？”

店员想了想，说：“那位女士说，她不想用不劳而获的钱来买这套首饰，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