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凌奇平日大大咧咧惯了,也看不出来她的不对劲,说:“胡已让我别路上胡说八道,你说我能胡说八道什么呐?我能说胡已转业让我们首长捶胸顿足吗?我能说他一大老爷们治不孕症不嫌别扭吗?我能说他从来只有女病人没有女人,这一下蹦出来两个让我不知所措吗?”
萧依冉噗嗤笑了,说:“你是双子座?”
“星座这东西不太懂,据说是。”
“6月7日生?”
“哎呦,你会掐指一算啊?啊……胡已说的。”
“他没跟我说什么。我看着你的名字就这么想的,陆凌奇,607多像啊。”
“那你真聪明。自打见了胡已第一面,他也是这么说的。聪明人总是以群分的。”
萧依冉肚子疼得都要哼出来了,说些闲话也转移不了注意力,陆凌奇单手开车给胡已打电话,说:“人我接到了,大概十来分钟就到了。……啊,你要跟她说话?”
萧依冉拿过电话,问:“阿哲没事了么?”
“还在睡着,醒不过来。不过已经脱离危险了。你先找地方住下还是来医院?”
“我先去医院。”
“你……不舒服?”
“嗯。”
“你把电话给607。”
萧依冉把电话递给陆凌奇,陆凌奇听了电话,瞄了一眼看上去真的不太舒服的萧依冉,把车子开得飞快。幸亏车子稳,晕乎乎的萧依冉也没觉得怎么样。
到医院门口,胡已正踱步在门前。车子哧溜停下来,他上去拉开副驾驶,萧依冉对他还笑了一下,抬腿下车,胡已扶了她一下,明确感受到她的无力。
陆凌奇说:“她好像是不太舒服,不会有一个进抢救室的吧?”
胡已瞪了他一眼,说:“你可以走了。”然后接过他手里萧依冉的提包。
萧依冉跟胡已去了重症监护室,隔着窗看了眼闭目而睡的阿哲。她问:“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不确定。疲劳过度,晕机,血压下降,呕吐严重,酸中毒休克。”
萧依冉点了点头,转身找后面的长椅子坐下。胡已看了看她,抓过她的手腕给她把脉,萧依冉收回手,说:“我来那个了,飞机上吹了冷风,肚子疼。”
胡已说:“你等一下。”
萧依冉坐在深夜的医院走廊里,闻着消毒水的味道,肚子疼,头晕。她趴在椅背上,想念着自己舒适的床,和郑翛热乎乎的大手,最好还有一杯热水。
胡已回来,坐在她旁边,递给她一杯冒着热气的水。萧依冉接过来,捧在手里感受了一下温度,喝了几口,肚子里熨帖不少。
胡已一抬双手,似是要捧住萧依冉的脸,萧依冉左右躲不得,又不能缩下去,冷冷地说:“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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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块温暖
“怕我对你做什么?你别动。肚子疼吗,给你想办法。他塞进萧依冉耳朵里一团凉凉的东西,一边一只。她拧着眉问:“什么东西?”
“酒精棉球。对你不一定有效,如果还不行,去医生那里拿药。经常这样吗?”
“不是,今天大概被阿哲给吓着了,北京下着雨,飞机上又凉。”
过了会儿,值班护士送过来一个暖宝宝,还有两块糖,说:“我自用的,你贴在小肚子上会舒服很多的。”
胡已拿过萧依冉手里的空杯子,“你把暖宝宝贴好。就贴衣服外面,免得灼伤皮肤。”
萧依冉把暖宝宝贴好,塞了一块糖在嘴里,靠在椅子上,说:“没等阿哲好过来,我自己都快废掉了。”
“送你去酒店住好不好?我守在这里,她现在已经不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