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这个人多粗鲁。
胡已打量这个养着萧依冉的男人,穿着圆领的棉衫,米色棉麻休闲裤,气质不群,仪表卓然。不是个秃发大肚的中老年男人。只为这一点,胡已竟然松了口气。她还不算太亏待自己。
“冉冉,不舒服就要去看医生,不要乱吃别人给你的药。”郑翛把药从萧依冉手心里抠出来,看了看,还给胡已。
胡已接过去,倒也不生气。
“依冉,有空到我的诊所里来一趟,我给你开个方子。你没发现你自己气虚体懒,气血不足吗?”
郑翛很生气。刚出门一上午,就有个男人送她回家,还亲切地叫她“依冉”!他拽着萧依冉就走,也不管有没有礼貌。
萧依冉知道他是不高兴了。她回头对胡已笑了笑,便随着郑翛大步地往回走。
胡已看见郑翛虽气着,却不忘帮萧依冉拿那个不太重的小包,想必对她还是不错的。谁又忍心对这样的女孩不好呢?她这么好的女孩,怎么就甘心呢?
“萧依冉,这人什么来路啊?”郑翛气哄哄地问。
“今天合唱比赛的指挥之一。顺路送我跟一个大妈一起回来的。”
“第一次见?”
“嗯。”
“那他就有脸管你叫‘依冉’!他是医生?”
“嗯,应该是。中医。”
“治什么的啊?”
“你对这还感兴趣呢?怎么跟刚才一车回来的大妈似的。”
“不是说你气虚体懒,气血不足呢吗?到底治什么的?还给你望、闻、问、切了?”郑翛把“望闻问切”说得重重的。
进了家门,萧依冉拖鞋都没穿,朝沙发奔过去,趴在上面撒娇。“郑翛,我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