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血”,这些字眼几乎直指她是一个粗俗女人。
郑翛知道自己说过了,但是他这人也很倔,非但不缓和气氛,更说了句让安芝兰摔筷子离桌的话:“冉冉,你一会儿把鱼端出去,看见认识的阿姨阿婆就送给她。”
安芝兰啪地一放筷子,说了句“有病!”便进自己的房间去。
萧依冉松了一口气,但是又很为难,说:“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妈妈也不知道你立的规矩。”
郑翛说:“冉冉,你故意的。你故意不跟妈说,让我做坏人。可是你这样,妈会对你有意见的。”
“我知道!可是如果我说了,她舍不得这两条鱼,趁你没起床就给收拾了呢?我这不是缓兵之计嘛,总归是要怨我的。一会儿你把鱼端出去送人吧。二楼的陈奶奶每早都在外面做操,你送给她就是了,这馒头还是她给我的。”
郑翛叹了口气。
萧依冉戳了几下碗里的桑葚粥,说:“我会尽量做好的。你去请妈过来吃饭还是我去?”
“我去吧。我估计她也是更年期,昨天等飞机的时候,一直都在抱怨爸。”
郑翛去房间叫安芝兰,萧依冉手撑着额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郑翛出门上班前,安芝兰看着自己的儿子一表人才,心里很是自豪。可是后来看见他去厨房拎了那两条奄奄一息的鱼,便拉下了脸。说:“你们今天是跟这鱼过不去,还是跟我过不去?”
郑翛嘻嘻一笑,说:“下午让冉冉去买两条回来,我要喝您亲自给我煮的鱼汤。这两条鱼我送给楼下的陈奶奶,她平常挺惦记我们的。我跟您说,妈,我这人这几年添的毛病多着了。家里任何地方包括厨房的桌面上不能放刀,刀类包括剪刀、指甲刀、螺丝刀和冉冉的修眉刀、我的剃须刀,这些东西必须收到抽屉里。我大三跟着老师跑刑事落下的心理阴影,刀、血,我不希望在自己家里看见。所以这鱼我也不能让它们交代在我家里,您就体谅体谅我这出门在外的人心里那点儿忌讳,成不?”
到底是律师的嘴,萧依冉低头偷偷乐,郑翛装着没看见,还郑重地说:“冉冉,我这也算重申了一遍,你记住了。”萧依冉本来就低着头,然后点头的时候头就更低了。
郑翛真想说:“小妞儿你把头抬起来给翛爷我看看。”自打她扑楞一下起了床,他还没逮着她那什么呢。
郑翛出了门,安芝兰气哄哄地转过身,看见后边站着萧依冉,她皱着眉头问:“他怎么回事儿?”
萧依冉说:“您等会儿,我一会儿跟您说。”她去厨房盛了两碗饭前煮上的桃子和蔓越莓,又递给安芝兰一把小勺。
她说:“郑翛大三的时候跟着一个做刑事的律师跑过案子,见过挺多惨不忍睹的事儿。而且,他一个做同行的师弟也是做CASE的时候被害了,特别惨无人道。所以您别看他看上去挺心宽的,让他忌讳的事情不少呢。”
安芝兰严肃归严肃,有时候猎奇心理也很强。过了半晌,她追问:“那个师弟,怎么回事?”
“嗯?哦,您说被害的那个吗?当时有个当事人还是女的,让他窃取商业机密,他不肯,就被当事人给害了。我说惨无人道妈妈你听得进去这种事儿吗?”
“你说吧!”安芝兰的胃口反而被吊得高高的。
“后来被这女的给分尸了,还做成了红烧肉。郑翛很久很久都没缓过劲儿来。所以红烧肉,不管是猪肉牛肉,他都不吃,提都不能提。”
安芝兰倒是有点儿明白早上怎么一说“杀”郑翛立马翻了脸。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阅读~
☆、无声胜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