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见着都觉得不正常的女的!”
“你看你知道她是个女的,你还常见她,大活人一个你怕什么怕。好歹咱们都是唯物主义者。”
“不是,我不是唯物主义者。郑翛,我真的害怕了。”萧依冉抹着稀里哗啦的眼泪。
郑翛觉得她一定是本来就有些酒意了,又受了点儿刺激所以才这么反常。她一个人在家又不是第一次了,可是这会儿他也捉了急。“那我也没办法立马赶回去。要不你给阿哲或者罗瀚打电话,让她们过来陪你。”
“阿哲去黑河做节目了。罗瀚家儿子才八个月大,她哪儿能离得开。”
“那你让罗瀚她老公接你去她家住一晚。”
“她家公婆都在呢,没有我住的地方。”
郑翛急得都想抓头发。下回不在家,禁止她出去喝酒!实在没办法,他缓过神来,说:“你去卧室啊,关好门,我陪你聊天,咱今晚聊十个十块钱的。你抱着我的枕头,随便捏随便拍,全当是我了。”
萧依冉抬腿去了卧室,咣当一声关了门,拉上窗帘,爬上床,连床头灯都打开,抱着郑翛的枕头,拉过被子盖在身上。手里握着电话,抽抽搭搭地跟郑翛说着不着边际的话,然后声音渐渐模糊,直到后来郑翛只听见她均匀呼吸的声音。郑翛的手机都发烫了,半拉脸又红又痒,看来还真的要买一个耳机呢。电源只剩微不可见的一条红线。他如释重负,心想:要不以后出差都带着她算了。也真可惜,媳妇薄醉之后这副娇憨的模样他没看见这算不算至贱无敌?不过还落了重要的事儿没说呢,明天再说吧。
第二天早上,萧依冉是被热醒的。抱着枕头,裹着被子,硌着肩膀的是手机。她扯开乱七八糟的被子,把自己晾出来,看着身旁的枕头回忆起昨晚的事情。唉,没卸妆、没洗澡,身上穿着郑翛的睡衣哭哭唧唧就睡了,闹的什么事儿啊。抓过手机一看,也没电了。
萧依冉掀被子下了床,客厅的时钟显示早上七点钟,放了洗澡水,决定好好收拾收拾自己。昨天得把郑翛折腾成什么样啊,今晚回来不定怎么嘲笑自己呢。可是真的,现在想起来昨天见到那女人的情景,她还是要忍不住哆嗦的。
萧依冉给郑翛发短信,写道:“我起床了,恢复常态。”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想你。谢谢。”并奉送一个红唇和拥抱的表情符号。镜子里的自己眼睛还是肿的,脸色混着残妆,真是难看。自己这副样子站在夜晚的院子里,也会吓哭好几个的。
八点一过,郑翛就打电话过来,笑嘻嘻地说:“冉冉,三魂七魄归位了?”
“差一个,等你回来就归齐了。实在对不住啊,昨晚是不是折腾你折腾得太狠了”
“是比跟你做体力劳动辛苦。”
萧依冉笑斥他“讨厌”,接着问:“晚上去接你好不好?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呢。”
“好。不过不是我一个人回去,我在这边遇见妈妈了。她来开会,之后有几天年休假,要和我一起回北京。”
“你妈还是我妈?”萧依冉问,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我妈。”
萧依冉一听,身体不自主地坐直。婆婆要来了。半晌,她才说:“知道了,我准备好迎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