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懂,网上就是这么写的,叫姐姐……
室外的温度实在是太低,她转眸注意到方时的眉头蹙起,才发现他们俩已经在外面站了好久。
“快进门,你还在发烧呢!”她赶忙要往屋里走。
进了门,温暖重新将他们包裹,姜酝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下午四点了。
“我该走啦,一会儿叔叔阿姨就回来了是不是?”她回头对方时说,“谢谢你的炸鸡薯条。”
还有上次蹭过的两顿饭。
“等回学校我请你吃饭。”
她说着,去拿放在沙发上的肩包。
方时的动作却比她快了一步,他的手轻轻按住了姜酝的包。
“怎么?”姜酝伸出去的手顿住。
方时把她的包提起来,然而不给她,只看着她,问:“来了好几次,你还没发现我是一个人住吗?”
“我……”姜酝的眼神这时候投向了玄关处,她张了张嘴,“猜过。”
玄关处的鞋架上只有方时的鞋,还有两双大概是用来备用的拖鞋,姜酝第一次来就注意到了。
“我和父母不住在一起。”方时的手捏紧了包带。
她可以再待一会儿的。
“好。”姜酝好像没听懂他的话中有话,她认真地点了点头,“那你在家更要照顾好自己。”
“……”
方时沉默地摸了摸鼻尖,然后没忍住笑了。
他笑得莫名其妙,但姜酝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他在笑自己。
笑什么啊!她说了什么很好笑的话吗?
这个家伙,生病了居然还笑得出来!
“把包给我。”她朝方时摊手,下一秒却被他低低的笑声感染,也没忍住勾起了嘴角,她说,“劫持我的包,你是不是在偷窥里面的小饼干!”
方时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什么小饼干?”
趁着他不注意,姜酝往前半步,从他手里接过包。
“当然是撒撒给我的,今天请假没去的人没有的小饼干啦!”
她笑弯了眼,抱着包已经走到了玄关处。
弯腰换了鞋,她的手贴上门把手,身后却压下一片比暖气还要热的温度。
方时站在了她身后,和她靠得很近。
姜酝开门的动作猛地停住,呼吸也不由得滞了滞。
“姜酝。”
他开口,声线有些哑涩,因为离她好近,周遭又过于安静,听起来反倒仿佛是在她耳边私语。
姜酝无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但她没转身,指尖划过冰冷的门把手,问:“怎么了?”
“过几天除夕夜,湖中广场有新年倒计时。”
姜酝的心跳突然加速,她悄悄地深吸气。
“我知道。”
所以呢?然后呢?
“姜酝。”
方时又这样喊她,尾音里丝丝颤抖,夹杂着淡淡的温柔,像是蝴蝶咬住了她的耳尖。
“你那天晚上有安排吗?”她听见方时说,“如果没有,我想邀请你一起去。”
胸膛的欢跳此刻变成了挣破泥土的新芽,在这冰天雪地里冒出头来,姜酝微微睁大了双眼。
“好不好?”
方时大概是更凑近她了,姜酝咬住了舌尖,终于转身,和他对视。
她的背紧紧抵在门上,目光从他的眼尾扫过,撞进他期待的眼神中。
姜酝抓住门把手,回答他
“好。”
……
姜酝几乎是跑着下楼的,方时想送她,她把他往屋里推,说他“病人该修养,她自己会走”。
门外的地毯有些歪了,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