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无论是病,还是邪,只要能让她清醒过来,不再寻死就好。

“让厨房准备些清粥带上,我去密室看看。”

“是。”

孟锦起身,走到门口,脚步一转又往主卧走。

管家跟在他身后,疑惑的问了一句,“大人不是说要去密室?”

孟锦冷笑一声,“是去密室,可总不能穿这身朝服去。”

管家恍然大悟,想起以前大人去密室里的情形,每次不见血,大人是不会停下的,如果污血沾上朝服,是挺不吉利的。

*

孟锦已经有几天没来密室了,再次进入这里,空气里令人作呕的难闻气味让他蹙了蹙眉头。

他居高临下的站在温婉的面前,“听说你清醒了?”

温婉双手环胸,瑟缩在墙角,闻言,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

她虽然没有说话,可孟锦却一眼看清了她的神情。

他顿时大笑道:“没想到那老道士还真有些本事,小婉,你真的醒过来了。”

温婉已经受够了这个人虚伪,明明做的是最恶毒的事,偏偏还摆出一副假仁假义的模样。

孟锦在她面前蹲下,抬手就扼住了她的脖子,声音里带着三分阴冷。

“小婉,你别用这种目光看着我,你以为……不是留着你还有用,我会费尽心思让你活着?”

当时温婉被禁军所伤,只剩下一口气,他费了多少顶级药材,才保下她一条命。

温婉冷笑,咬牙切齿的说:“怎么,还想拿我来要挟沈御?你以为,他上了一次当,还会上第二次当?”

孟锦一听就笑了,“沈御?一条丧家犬而已,他算个什么东西?对了,你这几个月被关在这里,倒是不知道外面的情形。”

“不如,我就好心的给你说上一说吧。沈御带着他那几个残兵败将,如今像个过街老鼠一般东躲西藏。”

孟锦松开温婉的脖子,很是得意的说:“当初的沈御是不可一世的大将军,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可现在嘛……我是权倾天下的一品大员,而他不过不成气候的流匪。”

“所以,我犯得着用你来要挟他?”

流匪?残兵败将?

温婉哪怕吃再多的苦,都能撑下来,可听见沈御被人用这两个词来形容,她心里绷着的弦便险些崩断。

他是曾在马背上用命在守卫家国百姓的英雄啊,如今,竟沦落到这个下场了吗?

公理何在?道义何在?

温婉恨得咬牙切齿,挣扎着就要扑上去撕扯孟锦。

孟锦冷笑一声,一脚踹在她的肚子上,她疼得蜷缩在地,想爬却爬不起来。

她仰头愤恨的低吼:“孟锦,你会遭报应的!”

“报应?”孟锦像是听见了笑话,一脚踩在她的脸上,冷声说:“于你们而言,我的确是个恶人,可……这个世界是你们的吗?”

他失笑摇头,“你且走出去看看,在端朝,除了那些世家大族,普通百姓哪有不称赞我的?”

“我孟锦,草根出身,站在如今的位置,本身对于普通老百姓而言,就是一种希望。”

“更何况,在端朝国库如此空虚的情况下,我还修路建桥,造福百姓,又帮助寒门学子在朝堂里立足,这些……难道不是我在积德行善吗?”

“做大事者,不拘小节,成功的路上,总免不了牺牲一些人的。你们只是运气不好,挡了我的路而已。”

这些话,孟锦压抑在心中太久了,平日里他需要扮演一个温文尔雅的朝臣,也要扮演一个为民请命的好官。

只有回到这间密室,在温婉一个人的面前,他才能毫无忌惮的暴露本性。

他说着说着,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