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听姐姐的。”温恩乖巧的点了点头。
对面的沈御将温恩讨好卖乖的表情看在眼里,顿时嗤之以鼻。
真会演戏。
这些道理,还用得着温婉来说?他手握漠北王庭一半的权柄,难道连这点儿道理都看不懂?
无非是故意示弱,让温婉主动开口留他而已。
这小子坏得很。
沈御牙根儿有些发痒,不过一瞬,他眼中精光闪过,眉头便舒展开来,似乎想到了什么应对的良策。
坐在对面的温恩,余光注意着沈御的动静,见他竟然一句反驳的意见都没有,顿时心生警惕。
温恩又想起一件事来,“对了,姐姐。在山洞里的时候,为什么那个看过我画像的人,会认不出我来?”
当时他紧张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提起这个,温婉忍不住笑了。
她得意的微扬起下巴,“因为,那些画像都是我画的啊。”
温恩似乎没听明白,倒是沈御也记起这回事来,忍不住也跟着扯了扯嘴角。
温婉:“你想想,你在漠北王庭的时候,大多数时间都戴着面具,在边城以温恩身份生活的时候,也没人知道你就是漠北皇子啊。”
温恩一怔,仔细回想一番,发现还真是这么回事。
温婉笑容加深,“我从漠北回到边城的时候,就琢磨着,万一将来有人拿你身份说事,恐给周围的人带来祸端,便杜撰了你的画像放在边城沈宅中。”
她又眨了眨眼,“那些企图打探消息的各方势力,自会想办法把画像流传回帝京。”
看似一件简单的小事,没想到在关键时刻还真的救了命。
可这种防范于未然的准备,又有几个人能真的做到呢?
这件事的巧妙之处,在于那些势力是让细作偷摸拿到的画像,所以即便画像和真人有出入,他们也没地方说理去,要怪就怪他们的消息不准确。
毕竟,明面上端朝的官员都应该没见过漠北皇子才对。
*
一行人回到将军府不到半盏茶的时间,整个将军府便传遍了一则消息。
将军回帝京了,可将军回来后,连府门都未入,亲自去接了婉姨娘和她表弟后,才一同回府。
当时温婉把家主令交给赵氏,赵氏将信将疑的找到了郑厨子,她只把婉姨娘的话交代了,其他的事,她一个妇道人家也管不了。
郑厨子倒是认得家主令,带着令牌便离府联络去了。
至于郑厨子怎么去安排的人手,赵氏是一点儿都不清楚的。
让赵氏失落的是,将军回来这等子大事,她身为将军府主母,竟然还是靠下人去打听才知道。
赵氏的大丫鬟快步走进房中,见赵氏在窗边做女红,便沉声汇报:
“夫人,消息是真的。管家将那个小公子安置在了梨花院,奴婢亲自去看了,是个年轻公子,容貌生得极好。”
丫鬟想了想,又小声说:“而且,将军似是很看重那小公子,将贴身护卫向土派去伺候,梨花院更是看守严密,根本不让其他人踏进半步。”
闻言,赵氏眸色阴沉,也没心思再做女红了。
丫鬟想了想,替主子抱不平,“将军也真是的,回府过门不入就算了,可安置亲戚这些事,向来都是主母来做的。婉姨娘来了亲戚,按理说也该先知会您才是,可现在一句招呼都不打,人安置好以后,也不见来拜见主母,这真是太不把您当回……”
眼看丫鬟还要继续说,赵氏猛地一拍桌子。
“行了,有空在这儿嚼舌根儿,不如去让人去偏院,给将军送些衣服细软。将军这一趟辛苦跋涉,想必要好生歇一歇的,这些个事,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