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窗边的男人,捏着只茶杯,骨节分明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厉声问:“一举得什么?”

向土还在傻乐,顺口就道:“一举得男……啊!”

一只茶杯擦着向土的耳边飞过,砸在他身后的墙壁上,瞬间碎成了渣。

向土看着地上的碎片,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了。

“你怎么不笑了?”

沈御目光犀利的盯着护卫,嘲讽道:“是不会笑吗?”

向土:“……”

他悻悻的看了看沈御,又转头看向一旁站着看热闹的金木。

将军这一趟回来,怎么变得比以前更恶劣了?

嘲讽人的话术是哪里学来的?

还能哪儿学的?小婉姑娘那里学的呗。

金木摇了摇头,给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沈御声音很冷,“老子在边关上阵杀敌,独留你守着将军府,就是让你看戏的?”

“属下不敢!”向土又委屈的小声嘀咕,“是您说要事无巨细……”

“呵,”沈御一个眼刀过来,向土不敢再往下说了。

沈御收回视线,烦躁的倒了杯茶,一口气灌下去,心中火气还是无法熄灭。

他啐了一口,怒道:“老子又不是配种的马,都想来留老子的种!”

金木:“……”

向土:“……”

他们想笑,却又怕挨揍,只能硬生生憋着。

于是,他们的表情从扭曲最终变成了狰狞。

??第一百六十七章 传宗接代

温婉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她捧着一碗热鸡汤坐在灶台边的小板凳上,嘀咕着:“肯定又有人在背后讲我坏话。”

做吃食的刘婆子闻言,凉悠悠的睨了她一眼。

“小婉,你好歹也是将军的妾室,总是和我们一起待在厨房做什么,听说大将军的马车已经到街口了,你不去前门候着在将军面前露个脸?”

另一个洗菜的婆子也附和道:“对,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不想爬床的小妾,不是好妾。”

温婉:“……”

她干笑一声,“您这前半句还像回事,后半句是您自个儿编出来的吧?”

那婆子乐呵呵的笑,“话糙理不糙啊,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就行了。”

温婉佯装唉声叹气,“您当我不想去将军面前露脸啊,这不是被夫人罚了嘛,没有夫人的允许,不让我往将军跟前凑。”

“前两日连院子都不让我出呢,今天夫人心情好,才让我勉强在周围活动活动。”

两个婆子又是一阵嗤笑,“所以,你就活动到咱们厨房来了?我看啊,就是你个鬼灵精怪嘴馋了。”

温婉惯会在长辈面前讨好卖乖,笑道:“这也不能怪我啊,谁让咱们将军府里,就两位婶婶做的东西最好吃。我这一年风餐露宿,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苦哟……”

“行了,你才回来几天,你这苦日子都说了八百回了。灰堆里的烤红薯好了,我给你扒拉一个。”

刘婆子打断她的话,刨出一个烤红薯,擦了擦灰才递给她。

温婉感激得连连道谢。

在将军府生活的三年,她日子过得悠闲,将军府里也不像其他深宅大院,充斥着各种勾心斗角。

至少,在大将军回府之前,因为大家没有利益冲突,便能相安无事,日子过得简单快乐。

温婉吃着烤红薯,思绪纷乱,想到这里,眸中的晦涩渐渐升起。

曾经的将军府,可真是个好地方。

只可惜,这次大将军从边城回来,所有的女人都盯着一个男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