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犀哭着抱住了赵素素的下摆。
我淡笑,掸去裙角的尘埃,“养娘不如生娘亲,孩子终究是带在身边最好,姑娘还是看好自己的儿子吧。”
顾璟川看着这一场面,也不禁红了眼尾。
他无比心痛。
“容音,你一向宽厚大方,素素已经让步到这份上,你何必咄咄逼人?”
我跟他冷战,分院别住,也没能阻挡婆母做主留下了那个孩子。
夜里我无眠,脑海中浮现起刚穿越过来时的情景。
那时我恰好被一名苗疆的巫女所救。
我曾向她寻求穿越回去的办法,她只对我讳莫如深:
“镜花水月,何为真?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你自你来处,到你去处。”
一开始,投湖,上吊,死遁,我都试过,可惜都无济于事。
后来爱上了顾璟川,我选择留在这个时代,放弃寻死觅活。
如今,我决定重新研究如何穿越回去。
冷战多日,一次酒醉,顾璟川推开房门,紧紧拥住了我。
“我想你了。”
他抱着我,像失而复得的珍宝。
可看到满桌的五行八卦、苗医巫蛊之书,他的笑容僵住,疯狂地质问我。
“为什么,为什么宁可看这些破书,也不愿意见我?”
我无视他眸底的绝望,自顾自地说:
“每年正月初八,你都会神魂不定,一出去就是大半日,一开始你说是对曾经的战争心有余悸,我心疼你的创伤,现在才知道,那日是那孩子的生辰。”
“你初为人夫,初为人父的欣喜,都是与旁人一起经历,这对我公平吗?”
“难道就只有女子需要为爱守身,男子就不需要了?”
看着他怔在原地,我轻笑一声。
“顾璟川,你放过我,我也放过你,我们和离吧。”
这些时日以来,我对他不止一次提出过和离。
即使要离开,我也想要一个毫无枷锁的自由身。
可他却坚决不肯同意。
顾璟川的眼眸愈发猩红。
“沈容音,不要跟我闹了,世人谁不知道你是平南侯府的夫人,你生是侯府的人,死也是我唯一的妻子!”
4
他换走了我身边的所有侍女,自以为把我困在这侯府,固若金汤。
新来的侍女,每日只会对我张口闭口一句话:
“侯爷真是爱极了夫人。”
顾璟川目光闪烁,似在期许着我终能因为爱他做出改变。
“新婚夜我曾发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我绝不会违背它。”
我只觉得恶心,可我累了,不想追究。
“滚。”
毕竟我也不会再陪他太久。
顾璟川与我预想中的一样,愤而拂袖离开。
我叹了口气,在屋里继续没日没夜地研究那些奇书,终于初见眉目。
一个多月后,京郊别院传来了“喜讯”。
那外室趁他去看望之际,给他下了药,又一次爬上了他的床。
这次,赵素素怀上了身孕,婆母一定要把她接回来,更多的是满足她的孙儿思母心切。
他们祖孙三代其乐融融,唯独不缺一个我。
赵素素再次回府时,已是锦缎绮罗,一颦一笑充满挑衅。
府中人早已私下里偷偷唤她二夫人了。
她走近了我,抚摩着尚平坦的小腹,轻飘飘道:
“女人只有传宗接代才能站稳脚跟。你以为你是侯府主母,就能成为我的对手吗?”
“侯爷喜欢的不是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