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控制地,发出一道鼻音浓重的崩溃闷叫。

下一刻,压迫神经的塑料枪管,就被人握着把手一下扯开了。

邢越碰到怀姣时,手还跳了一下,能感觉到掌心下对方浑身紧绷,细细颤抖的糟糕模样。

邢越故作镇定地将人扶起身,像陆闻刚才说的一样,摆出一张装模作样的臭脸。

刻意冷淡道:“空枪吓成这样?”

在卓逸几人惊愕又怔楞的视线下,他伸手抹了下怀姣脸上冰冷的汗珠,道:“怎么可能给你们看弹珠位置,游戏哪有这么玩的。”

“这么怕我干什么,我除了喜欢欺负你之外,什么时候真的对你坏过……”

怀姣一张白皙的小脸上仍是茫然痴怔的表情,反应迟钝地抬起视线看向邢越,他艳丽五官被打湿,慢半拍的呆滞样子,都足够构成一张绝顶好欺负的漂亮脸蛋。

邢越虽然不承认,但他确实是喜欢死怀姣这样了。

所以等指尖拂去对方脸上水痕,无意间碰到粉润唇瓣时,邢越话语一顿,下意识就低下头,控制不住的想要亲吻他。

只是下一秒,一道皮肉相贴的清脆声音突兀响起,邢越只觉得脸颊一痛,猛然被打得偏过头去

左脸的清晰痛感,和挡住视线,被偏头动作甩到额前的碎发,都让邢越懵了一瞬。

冰凉指尖触上发烫脸颊,邢越怔了怔,心想怀姣一定是使了不小的力气。他摸上被打的地方时,只觉得整个左脸都有些火辣辣的。

家境优越,目中无人又脾气恶劣的人,从小到大,可以说从来没被人这样甩过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