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先躲开的吗。”

邢越顿了一下,抬起点视线。

怀姣脸上沾着灰,细白的皮肤染上脏污,他垂着眼,用和幼猫一样的低弱声线,跟邢越说:“我向你伸手了,可还是摔倒了。”

邢越按在他膝盖上的手仿佛收紧了一瞬,空气里都是粉尘和药酒的味道。

“不是我要弄成这副可怜样子的……我只是……”

我只是控制不了。

怀姣觉得自己现在很糟糕,膝盖很疼很疼的时候都没想真的掉眼泪,但在邢越面前,总是不可避免的,掉一次,掉两次。

完了,话都说不完了。

怀姣视线模糊前还在想。

……

邢越看到面前人垂下眼睛,眼眶微红的样子就知道不好。

滚烫,带着怀姣温度的眼泪“啪嗒”一声,正砸在他手上。

面前人哭的时候是没有声音的,只湿着眼睛,红着鼻尖。邢越长这么大头一次体会到手足无措是什么感觉,他也不是没见过别人哭,只是没见过怀姣这样哭的。

一句:“你,哭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