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只陆家这一层金钟罩。
并不是只有莲花才“可远观不可亵、玩焉。”镶了金的玫瑰更是。
惯会看颜色的几位把他迎到中间的大沙发,贴上来一杯香气甘冽纯浓的玛格丽特。
晶莹剔透的玻璃杯里石榴红液体在琉璃夜灯下泛着点点金箔。
“陆少,尝尝,这可是八二年的好货,比你岁数还大上几轮呢。”
陆少爷金贵,眼皮都没抬起就伸手一挡,冷声道:“拿开,难闻。”
那小半杯能抵普通人一个月工资的紫红色液体就这么在高脚杯里打了晃,漏出三分之一,绵软的沙发湿了一小片。
凑上来的那两位对视一眼:得嘞,这位祖宗今晚心情不太妙。
陆斯扬也不跟众人打招呼,在沙发上两条修长的腿这么随意一搭。
懒懒靠着椅背,白皙的食指转着跑车钥匙,在半空中画圈,那是小学生才常玩的手头小把戏。
那部玛莎拉蒂跟他的主人一样骚气无敌又万分张扬,是陆斯扬从陆正祥那里搞来的。
“老陆,你要这么想,反正你的钱以后也是我的钱,我现在用了还省得以后人民币贬值。”
陆斯扬的原话。
陆夫人走了之后,陆正祥一个月有二十八天在宿醉,这下只觉得头更痛,阴鸷地盯了他一阵,眼睛里射出点不知真假的恨意,咬紧了后牙根:“滚。”
陆斯扬一笑,单手将车钥匙往空中一抛又稳稳接住,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