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男人面色寒冷。
“我记得你以前有时候会半夜爬起来蹲在这儿挖墙角。说老实话,那时我挺害怕的。怕你就此落下什么毛病。”
男人的鼻中发出一声冷哼。
张平很认真地考虑半晌,突然转身一把抱住他,垫起脚,咬着他的耳朵道:“我知道你一直都想在这里和我做对不对?……和十五岁的我。”
男人的脸似乎升了点温。
“你这个变态……”张平在男人的屁股上狠狠抓了一把。
男人当时就被点燃了,一把抱起张平按在了地上。
两人偷偷摸摸从瑞华宫出来回到未央宫不久,就听宫人传来了丧讯。随即代表一代帝皇逝世的丧钟也开始鸣响。
忙了半夜,招来礼部大臣后,两人总算得以回寝宫歇息。
“我走了以后,你跟他说了什么?”心情早已被张平调治回来的平武帝泡在浴池里皱眉问。
“没说什么啊。”张大侍人四肢大张瘫在浴池里,一副操劳过度的疲累样。
“你没说什么,他会在你走后不到一个时辰把杨昭容叫来,来个同命鸳鸯共赴黄泉?”男人很残忍地捏住某人好不容易才长出的一点茬儿。
“啊……”张侍人也不知是痛的、还是怎么的,被捏得唉唉直叫,“我真没说什么,就说……”
“说什么了?”男人看他叫唤得凄惨,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今晚他可是手下留情了,要换作平时他心情不好,不把它整到失禁他决不会放手。
“他不如我爹。”
皇帝大人默默无声耕耘了一会儿。
张平两手抓着池边,仰头发出无声的呐喊。
满足了的皇帝大人开口道:“什么时候让我拜见一下泰山大人?”
“……啊?”可怜张侍人被/操得反应都慢了半拍。
“啊什么啊,想不想让你张家成为天下第一家?”男人抱住爱人的腰,借助水的浮力让他坐进自己怀里。
“免了。咱家都是农民,不适合出来抛头露面。”张平累得也没了羞耻心,趴在对方怀里懒洋洋地道。
“这是你的想法,还是你爹娘的?”
“咱全家的。”张平语音中带了点自豪。
“张平,你知道么,我一直很好奇什么样的父母能教出你这样的儿子。我们找个机会去拜见他们吧。”说完,这位老大幽幽叹了口气:“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为了你,我也只好豁出去了。你说,你爹娘不会嫌弃我吧?”
张平没回答,吭哧半天突然扭扭捏捏地抬头道:“那个……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皇甫桀下意识地想拒绝听。
张大侍人也不管对方想不想听,扒着他家陛下的耳朵,嘀嘀咕咕、咕咕嘀嘀。
“你说什么?!”
皇帝寝宫中暴出了一声怒吼。
☆、29
新帝登基,旧帝却在当夜驾崩。
京城才刚染上一点庆祝之色,又立刻挂满白纱。胜帝去世,新帝命全国服丧。
服丧归服丧,朝中局势该有变动仍会有一番变动。
皇甫桀文有风雨山、钱若谷,武有陶正刚、刘旗忠、朱炳等人相助,朝中大事自然井井有条,完全没有新旧帝变更时的兵荒马乱。
老皇帝与杨皇后的后事也有礼部完全负责,皇甫桀只要表面功夫到位即可。
庙堂上看似稳妥了,可后宫却犹如巨浪中颠簸的小舟,舟上一片大乱。
太上皇去了,他给杨昭容皇后的名义并与之同葬还不算最可气的,最可气的莫过于他一去世,宫里的一品妃子都要送到尼庵修行。这让过惯了奢侈生活的妃子们怎能受得了?
而其中反响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