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正刚?朕以为你已经和老四撕破脸,原来你们只是做给朕看的。”胜帝虽处弱势,却帝威依存。
“儿臣们也只是将计就计罢了。”
“将计就计?老四怎么跟你说的?难不成他告诉你是朕让人抓了叶詹,好挑拨你和他的关系?”
皇甫瑾没有回答。
“愚昧!你本是玲珑剔透心的人,怎么会上这么一个当?”胜帝嘲笑自己的儿子。
“因为儿臣也需要一个和他合作的借口。”皇甫瑾淡淡地回答。
胜帝嗤笑,“你这无疑与虎谋皮”
“您可以认为儿臣这是在置之死地而后生。”
“朕好像没有把你逼到这种程度吧?”
皇甫瑾摇摇头,露出走进这座未央宫以来的第一个微笑,“儿臣只是不愿把这个皇位让给别人。而父皇似乎无意把这个皇位传给儿臣,所以儿臣只有自己想办法来取了。”
“你就不怕留下千古骂名?”
“所以需要父皇在这张圣旨上留下您的御印。就当儿臣辛苦多年来,父皇给儿臣的赏赐吧。”
胜帝沉默许久,“老四现在恐怕不会还活着,琉儿呢?”
“您说五弟吗?父皇放心,您这么疼爱五弟,儿臣又怎能忍心不让五弟去陪伴您?”
胜帝心脏猛地一揪,缓缓抬起脸,终于正视面前二子,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怎么会认为朕一定不会把皇位传给你?”
“那自然是因为……带进来!”皇甫瑾突然转身对外喝道。
四名士兵压着一名宫装女子走进。
“皇上!”女子惊叫,扑上前一步,又立刻停住,随即紧紧咬住嘴唇。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已经不言而喻。
皇甫瑾对身后一使眼色,一名侍卫抽出宝剑架在了宫装女子的脖颈上。
“放肆!放开杨昭容。”胜帝怒声喝斥。
皇甫瑾把拟好的圣旨往他面前又送了送。
“你以为朕盖上玉玺你就能成为皇帝?荒唐!”
皇甫瑾一抬手,持剑的侍卫轻轻一拉,杨昭容雪白的玉颈上立时出现一条血痕。
“啊!”杨昭容发出惊叫。
“住手!”胜帝脸色霎时变得苍白,身体也不由微微一晃。
皇甫瑾的脸色很奇怪,看起来甚至比胜帝还要苍白。
“如果不是老四提醒我,儿臣永远不会想到父皇原来也有真心想要保护的人。就是她吗?她就是您最喜欢的女人?可怜我的母亲,可怜我们所有人的母亲,她们争夺一生,都把彼此当作最大的敌手,却没想到这位不上不下、没有得过多少恩宠的杨昭容才是您的心头肉。父皇,您差不多都要成功了,您保护了您最心爱的女人,还保护了她的儿子,甚至还要把皇位传给他。真的,您差一点就成功了。”
皇甫瑾还在笑,可他的眼神却相当哀伤。
“都是您的儿子,为什么会差这么多呢?我一直那么努力,比任何人都努力,为什么您看不到?您觉得五弟会比我更能成为一个好皇帝吗?除了儿臣不是这个女人生的以外,哪里不如他?”
胜帝没有回答他。他是一个皇帝,但他也是一个人。是人就会有私心,他只不过想把最好的留给最爱的人、以及最爱的人为他生的孩子。这是他欠他们的。老五并不比其他皇子差,只要有忠臣良相辅佐,成为守成之帝绝无问题。
他也曾考虑在几个孩子中挑选出对大亚最适合的皇位继承人。可是……
老六早夭,老四貌丑不得他欢心,不作考虑。剩下几人:
老大刚愎自用又兼好色,听不得忠言逆耳。
老三好大喜功,背后母系势力太大,将来难免造成外戚专权的境况。
老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