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些自我保护的外壳都脱落,里面有一个完整的虞倦,所有的高傲、天真和脆弱。

也许周辉月去打听一下,就能知道不对,但虞倦还是说了:“我有两个很亲近的长辈,在他们的葬礼上发生了很糟糕的事……路水城让我想起了那些。”

周辉月的动作一顿,指尖将虞倦鬓边的碎发压在耳后,他的动作很轻,像是对待一个很容易碎的、珍贵的宝物,又说:“他们去世的时候,你还小,最舍不下你。看到你平安长到这么大,肯定很开心。”

虞倦的脸颊贴着他的手掌:“是吗?”

周辉月说:“所以别为那些人不开心了。”

不知不觉间,周辉月已经将虞倦的头发擦干了,虞倦才反应过来,他好奇地问:“你会对别人这样吗?”

周辉月好像很擅长照顾别人,但在书中从未表现出这一点。

周辉月将毛巾放在一边:“怎么样?”

虞倦想了想:“像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