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带了录音笔。

大厅里的自行车不在,虞倦出门了。

孙七佰独自走上楼,他的脚步声沉重,推开了周辉月的房门。

周辉月坐在靠窗的位置,听到开门的声音,朝孙七佰的方向看了过去,双手交叉,轻轻搭在膝盖上,脸色是一如既往的苍白。

他点了下头,说:“你来了。”

周辉月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孙七佰脑海里冒出这个念头来。

他问:“有什么事吗?”

在接到这个活,简单了解周辉月的背景的时候,孙七佰有想过这件事不太好办。周辉月可能会歇斯底里,闹得不可开交。毕竟是从云端跌落,豪门继承人一朝变成残废,被亲人放逐,这样的落差,很少有人能受得了。

但周辉月一直表现地很平静,平静到近乎漠然,不像是真实活着的人,而是某种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