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倦慢吞吞地伸出手,和周辉月握了一下,他说:“我会活着。”
原书中的炮灰也得到了照顾,周辉月大概会让医院帮他留意心脏,但不会拼尽全力,所以他死在了夏天。
但是这次是不同的。因为周辉月很努力想让他活下来,在众多专家的诊疗下延长了生命,所以等到了现在。
运气和奇迹也需要努力。
虞倦比周辉月要有信心得多:“会一起过下一个夏天的。”
*
手术那几天发生的事,虞倦都不太记得请了,他反复地昏迷过去,失去意识,偶尔的清醒时间里,总是会有周辉月的陪伴。
虞倦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月,经过多项检查,医生终于觉得他可以出院了。
走出医院时,初秋的风很和煦,算不上冷,虞倦感觉恍若新生。
再回到熟悉的房子里,虞倦的心情很好,回到卧室,又洁癖发作,说要去洗个澡。
周辉月按照惯例,说在外等他。
手术过后,虞倦恢复得很好,身体各项指标都不错,医生说只要定期复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但周辉月照顾惯了,一时不能改掉习惯,准确来说,是不能容忍虞倦离开自己的视线,但也会克制不要太过分。
以往虞倦洗澡时不太喜欢有人待在浴室,这一次却让周辉月也一起进去。
周辉月有一瞬的怔愣。
虞倦立刻不高兴起来,或许是想用这种情绪掩盖另一种不想被人发现的东西,他皱着眉:“不愿意吗?”
周辉月说没有,换上了浴袍,与虞倦一同进入湿润的浴室。
浴室里很热,水汽蒸腾,将一切都变得模糊朦胧,连面对面的注视,对方的眼眸似乎也隔了一层雾气。
虞倦脱掉衣服,进入盛满了水的浴缸,他朝周辉月招了招手,对方靠近了些,稍微用了点力气,就拽开了束得不算紧的腰带。浴袍从周辉月的肩膀滑落,里面什么都没穿。
周辉月的身体赤.裸,肌肉的形状不算夸张,但很明显。他的肤色比虞倦暗一些,上面有几处陈年旧疤,即使淡化很多,看起来仍很夸张,见证着周辉月人生中几次危险经历。
浴缸很大,可以容纳得下两个人,虞倦又很好心,所以愿意和周辉月一起分享。
两人断断续续接了很多个吻,吻嘴唇,脸颊,眼睛,也吻过去留下的伤疤,心口处的,腰腹上的,以及大腿内侧的。
虞倦的嘴唇很软,触碰那些疤痕时就像会把它们抚平,连过去留下的痛苦都一同带走,只在周辉月的记忆里留下此刻的感觉。
不过医生不建议的事也没做,只是单纯在一起洗了个澡。
虞倦不能泡太久,所以周辉月先起身,把他抱了出来。
“浴缸太小了。”虞倦半闭着眼,睫毛上凝着少许水珠,嗓音被温热的水以及周辉月的体温浸透了,软绵绵地抱怨,“下次要换个大点的。”
*
在此之后,虞倦又在家老老实实养了两个月身体,每天仅有二十分钟放风时间,可以去花园里逛一逛。
虞倦觉得周辉月的问题是太过小心,认定外面的世界充满危险,而把自己当成一个奶油做成的娃娃,汽笛声大一些都会被震塌。
但因为有周辉月的陪伴,虞倦也没有感到无聊,就是偶尔会担心周辉月的公司运转状况,但很快就忘了。
因为这是周辉月自己的人生,由他本人作出的选择都值得继续,他做自己想做的事,无需别人的安排。
期间发生了几件事。
一是由周辉月出资,以心脏捐献者的名义成立了一个慈善基金组织,用于纪念他的奉献,并发扬他的遗志,帮助世界的更多人。
二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