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他的眼角,眼睑,偶尔也会把他的睫毛弄成一团,几秒钟内失去一只眼的视力。

很奇怪的感觉,湿漉漉的,让虞倦觉得有点烦,因为预料不到,又莫名其妙地期待下一次。

为了转移注意力,虞倦只好问:“你怎么发现我不是他的?”

周辉月稍稍抬起头,淡淡地说:“见你的第一面。我就知道你不是原来的那个人。”

虞倦也猜过,但他根本没想过原来自己的这个马甲在第一面就被人扒掉了。

也就是说,这么时间,他的种种表演,都是在裸.奔。

于是不太高兴地推了周辉月的肩膀一下,没用多大力气,恼羞成怒地问:“那你是怎么想的,在听我说那个未婚夫宣言……看我笑话?”

周辉月的上半身压得更低,一只手撑在枕边,另一只手按着虞倦的肩膀,两人离得太近,一切喘息都混杂在一起,什么都变得含混不清。

周辉月说:“不是。虞倦,你就像是突然闯进我的世界的夏天。”

虞倦完全怔住了,正好周辉月吻住了他的眼,像是有什么爆炸开来。恍惚间,他从后颈到整条脊柱都是麻的。

他连条胳膊都抬不起来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嗯。”

“我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