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惊喜的拿过红色老虎手帕:“好喜庆的年老虎!”

“正面是老虎,后面是“福”字,娘的手太巧了。”

“不用改动,好得很。”

“就按这个样本绣就行,明儿个我去找几位婶子跟娘一块儿绣。”

“后天我去镇上摆摊,娘就在彩云姨的绣坊里卖手帕。”

“这就是“彩云追月”的新品!”

“那这帕子定价多少呢?”田悦问。

阮梨思索了一会儿回:“单面绣的卖便宜一些。”

“普通棉布的绣品二十文钱一张,上等布料卖五十文,丝绸的顶级货卖一百文。”

“双面绣本身就是个高级手艺活,直接上最好的布料做成高价产品。”

“用蚕丝布绣双面的,卖一两银子一张!”

“这...这会不会太贵了?”田悦从没想过自己绣的手帕能卖这么贵。

她以前绣的都是一两文钱一张,镇上的小裁缝铺卖手帕最贵就是五文钱。

只有腾飞阁那样的大店铺能卖到十文钱以上。

“彩云的店铺位置太偏僻,小巷子深处很少有人走进去。”

“而且巷子外面就是腾飞阁,大部分生意都被他们拦去了。”

“我担心卖贵了,白瞎了你的好图案。”

阮梨贼精的笑了一下:“娘不用担心,只要宣传到位,再深的巷子都有人进去。”

“咱们的宣传人已经找好了,她一来呀,这手帕就不愁卖。”

“成!我儿媳妇说的肯定能行。”虽然田悦不知道阮梨说的宣传人是谁,但她就是相信她。

夜色渐深,阮梨回房休息时发现贺岩已经将新的大床铺好了。

棉絮是提前从裁缝铺带回来的,厚厚一层软乎乎的。

床单也是新做的,比以前的糙布要柔软许多。

枕头也不再是硬邦邦的荞麦壳,而是用棉花塞满的软枕。

阮梨躺在大床上翻了个滚:“真舒服呀!”

她将被子裹在身上暖呼呼的,累了一天的她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贺岩来睡觉时看见裹得跟毛毛虫一样的人儿,忍不住笑了。

他抱起大棉被将她往床里挪了挪,睡得迷迷糊糊的阮梨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她潜意识里认为自个儿睡的还是狭窄的小床,身体不自觉的贴着他睡,害怕位置不够。

贺岩看着怀中睡得脸颊微红的人儿,心扑通扑通的狂跳。

“梨子...”他喉头滚动,忍不住咽了一下唾沫。

阮梨没回应,只是手上抱得更紧了。

“梨子,我好想亲你一下...可以吗?”

女儿家娇嫩的脸颊近在眼前,贺岩唇瓣发热,情不自禁的靠近。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贺岩像做贼一样,飞快靠近在她脸上落下一吻。

只一个亲吻,贺岩就浑身紧绷。

脸上的异样让阮梨不自在的挪了挪位置:“讨厌,别闹...”

贺岩不敢再乱动,轻拍她的后背:“媳妇乖乖睡,相公不使坏了。”

在他的哄睡下,阮梨再次熟睡,软香在怀,贺岩故意不盖被子,冷了许久才能入睡。

第二日天不亮,阮梨还在睡梦中时贺岩就起身去县里的镖局做活儿了。

因为...他不想让阮梨看到他眼下的乌青。

阮梨昨日忙活得累了,睡醒已经是日上三竿。

她提前知晓了贺岩要去镖局,所以并不意外身旁空荡荡的床铺。

她伸了个懒腰准备起身:“我去...”

阮梨每天起床习惯性的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