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百姓虽然没被抓,但他们还是跟着去了县令府,他们都想看看县令会不会徇私枉法用强权压人。

大隆镇是离着县中心最近的镇子,走上一刻钟就能到。

现下已经过了在县衙上任的点儿,县令程林正好在府上休息。

再加上是关乎他的私事,所以他没升堂审案,而是将几人带进了后宅。

可没想到...

刘大芬一进门就哭喊:“女婿大人诶,我们见你一面真是不容易啊。”

“差点被人打死在街上。”

阮强则是贼眉鼠眼的打量着程府,有钱!这可不是一般的有钱呀!

这青砖大瓦房,这青石地板,还有红木桌椅...

有了这样的女婿,他日后去四海赌坊就可以赌更大的了。

程林的脸色很是难看,他自然认识阮强夫妇,毕竟他那房妾室就是从他们家抬进府的。

但他从头到尾都没出面过,只是让下人和媒婆去做,就是不想同这等人扯上关系。

他还没开口问话,阮梨就发声了:“县令大人,奖赏我可以退给您,只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

阮梨说话间就准备跪下,一旁配合演戏的贺岩一把将她扶起,随后挺直了腰板看程林。

“县令大人有什么惩罚就冲着我来,别欺负我媳妇。”

程林有些发懵,这都哪儿跟哪儿?

抓人的官差凑到程林耳边将方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个清清楚楚。

程林听官差绘声绘色的说起刘大芬嚣张的模样,被气得满脸通红。

他一掌拍在桌上,震得桌上的茶杯叮叮当当的晃动:“大胆!”

刘大芬得意的用手指向阮梨:“听到了吗?大胆!你们将县太爷惹生气了,还不赶紧跪下磕头。”

程林的脸更黑了几分,他怒吼:“本官说的是你!泼妇!”

“妾就是妾,什么贵夫人?满嘴喷粪!”

“当初本官花了十五两银子将阮夕瑶买进府,她就是程府的下人!”

“本官为人为官都堂堂正正,绝不可能偏袒任何人,也不会无缘无故的针对谁。”

“你们狗仗人势,借着本官的名头在外欺辱人,简直是该死!”

“还威逼贺岩夫妇,打压她们的生意,真是吃雷的胆子。”

“纵然这里不是府衙,本官也有权利治你们的罪。”

“来人,打!”

程林是真的被气狠了,他刚得了魔芋这个功劳,还没来得及升官进爵呢,刘大芬夫妇就给他扣了这么多罪名。

以权压人、宠妾灭妻、动私刑为害百姓...

这几项罪名足以将他打入尘埃,他一辈子都别想升官了。

而且如今百姓们都在外面看着呢,处理不好他就会失去县里大部分民心。

最坏的结果就是县令都当不成,直接被扒了官职!

官场上,一点风吹草动就足以将人击垮。

刘大芬和阮强有些发懵,他们见程家的下人真动手才明白搞砸了!

刘大芬扯着嗓子嗷嗷喊:“瑶瑶,救命啊!”

“苍天作孽啊,当娘的来看看女儿竟然还要受刑。”

阮强也跟着喊:“女婿,你要了我女儿还欺辱我们,没天理啊。”

正在场面即将失控时,一道娇柔的声音响起。

“爹,娘!你们怎么来了?”

声落人到,阮夕瑶身着粉红襦裙走近,她倒是个聪明的,一来就直接跪在了程林的脚边。

“老爷,妾身爹娘没恶意的,他们只是太过思念妾身。”

“他们是仰慕您的威名,所以才会狐假虎威,他们都没念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