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把钱拿出来!怪不得你今日要跟着老娘去镇上。”

“你肯定早早做好去赌坊的准备了。”

“哎哟...放开...”阮强被拧得嗷嗷叫唤。

“这么多人呢,你给我留点面子,放手!”

从前阮强在阮家还算有点地位,但自打他去赌坊败家之后就彻底成了个耙耳朵。

刘大芬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拧耳朵扇巴掌都是常事,但在大庭广众之下还是第一回。

十几两银子可是个大数目,刘大芬气狠了哪里还顾得上他的面子?

扯着他的耳朵开始动手:“钱呢?那可是两个女儿的彩礼钱,你这个没良心的。”

“我没拿!昨晚我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阮强苍白无力的解释。

刘大芬已经笃定是他偷了钱,手上的动作越发凶狠。

“不是你,还能是鬼偷的?”

阮强被打得狠了也开始推搡刘大芬:“臭娘们,老子在家里让着你,出门在外你还不知收敛?”

两口子厮打在一块儿,从牛车上打到了地上。

车上的人一边看笑话一边催促:“李大爷,瞧他们两口子这样子是不去镇上了。”

“我们赶紧走吧,不然天黑没办法回村咯。”

李大爷拍了牛屁股一下便带着村里人前去镇上。

阮梨垂下偷笑的眸子,好一出...狗咬狗的好戏!

活该!

牛车晃晃悠悠的走了一个时辰才到镇上。

李大爷在镇口的热茶摊前停车:“我在这儿等你们,最多两个时辰。”

“这季节天黑得早,走夜路很危险。”

车上的人都点头,阮梨应下后搀扶着贺岩往名叫“回春堂”的医馆走。

还未进医馆阮梨便被人重重的撞了一下肩膀。

“快!大夫!救人啊!”

阮梨稳住身体一看,一个年轻男人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娃急匆匆的跑进医馆。

小男娃的脸憋得青紫,身体还有些抽搐。

医馆内的老大夫提着药箱来到两人身旁,老大夫把脉后摇了摇头:“没脉搏了...不成。”

年轻男人直接跪倒在地:“大夫,求求你!”

老大夫叹气:“哎,不是我不救,而是来晚了...”

阮梨盯着小男娃观察,判断出他是气管异物堵塞造成的窒息。

身为医者,入学的第一堂课便是医德教育,救死扶伤是她的职责。

她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消逝。

她几乎没多想,冲上前抱起孩子:“让我试试。”

她一手握拳一手包住拳头,放置在孩子肚脐上方挤压。

阮梨的举动将年轻男人和老大夫都惊呆了。

她连续挤压了几次,咳咳...一颗圆溜溜的糖葫芦从孩子的嘴里掉了出来。

孩子恢复了正常呼吸,青紫的脸色渐渐缓和。

“呜呜呜...”小男孩清醒后抱着阮梨哭出了声。

“姐姐,好怕怕。”

阮梨轻拍他的后背:“没事了,以后吃糖葫芦不可以一口吞下。”

孩子的哭声让众人回过神,年轻男人冲着阮梨千恩万谢。

“多谢姑娘救命大恩!方才太过着急,不小心撞伤了您。”

“我先给您道歉再给您道谢,我...我一定准备谢礼。”

他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一旁的老大夫也不可置信的前来把脉。

他捏着小男孩儿的手瞪大了眼睛:“恢复了?”

“这...这怎么做到的?”

他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看着阮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