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黎月明嫁与苏贤安已经三年,连她都不明白苏贤安为何说她并没嫁出去。

苏贤安勾勾嘴角,而后在一众宗族之人面前去宗祠拿出族谱,高举道:

“我苏某人是有自知之明的,既然在岳丈家里住下,按理说就是入赘。当初岳丈觉得我毕竟中了秀才,以后前途未知,为不影响我的仕途才应我娶妻之礼。其实我早就改了姓,是黎家的赘婿,也是黎月明的夫君,若是大家还有异议,便到公堂去对簿一番。”

黎月明不知苏贤安何时变的姓,竟然连她也没有告诉,却在族谱上清清楚楚看到赘婿黎贤安的名字,不得不心道苏贤安有远见。

果然是她看上的男人,如此有手段。

当朝律例规定,出嫁女无继承父母财产之权利,但女子招婿便可继承家中全部财产。

铁律如山,几位叔叔伯伯见状也只得悻悻离去。

偌大的家产落在黎月明一介女子手上,她反倒有些惶恐,自己从未学过经商,算盘都不会打,这事情只得交给最信任的人,苏贤安变成了黎家家业的掌管者。

她则是像寻常女子一样藏于深闺,丈夫在外处事基本不问,只每日等着丈夫回来,专心备孕,为黎家开枝散叶。

岂料这天,苏贤安生意应酬醉酒回来,黎月明竟在他身上闻到女人的脂粉气。

刚想问一句,却被苏贤安推开,她只当苏贤安醉酒才行为放肆,周到地迎上去替他脱掉外衫,道:

“怎的总喝这么多酒回来,这生意应酬酒非得去酒馆子吗?当心喝伤了身子。”

苏贤安反瞪黎月明一眼,那眼神夹杂着嫌弃和厌恶,是黎月明从来没看见过的眼神,她有些不安,只轻声问:

“怎么了。”

苏贤安看着黎月明,她脖颈修长,鹅蛋脸、眉眼清秀,肤色白皙,是个货真价实的美人,只是天天面对这么张脸也有腻了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