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碰见和陆衍有关的事情,沈嗣就像一条恶犬,待她半点都不客气。
阮明姝想不通,沈嗣和陆衍又没什么过节,也不曾听说他们两个在朝堂上针锋相对,亦或是从前有结过仇。
沈嗣看着她:“我为什么要喜欢他?”
阮明姝说:“我没有让你喜欢他,可你不能把对他讨厌发泄到我的身上。你下次再这么凶,我就不和你在一间屋子里睡了。”
多余的话不说,别的夫妻都是分房睡的。
沈嗣下了床态度总是很好的,“好。我收敛一些,你也不要再和他来往。”
阮明姝也不想做这种不划算的买卖,她和陆衍总归还是亲戚呀,怎么能没有往来呢?她哼哼唧唧,糊弄他。
沈嗣也没强迫她一定要点头答应,摸了摸她的头发:“睡吧。”
再过两天,便要过年。
沈嗣这两年都是带着她去侯府过的年,王府里实在冷清,连人都没有几个,她能说得上话的就更少。
沈嗣与孤儿也没什么两样。
既没有妹妹,母亲也早就过世了。
他也没有别的小妾,阮明姝待在这么大的王府,平日里其实是很无聊的。过年回侯府时,心里极其的高兴。
父亲和母亲也已平安回京,气色看着也还不错。
阮明姝依然很黏她的母亲,但不会像小时候一样什么都同母亲说,她只是觉得父亲应该在沈嗣还有些权势的时候,培养自己的势力。
可是她的父亲,好像也没什么野心。
母亲仿佛早已看开,握着她的手:“母亲只要你过的好。”
阮明姝有点奇怪,这次回来,母亲对弟弟还是很冷淡,阮敬辞考了个好的名次,在朝堂里做了官,母亲也没有多高兴,同他说了两句话,就命人打发他下去了。
阮明姝没多想,只当母亲还是偏心她的。
年三十的前一天,阮明姝赖在母亲的屋子里,吃着她最喜欢的云片糕。
侯夫人看着无忧无虑的女儿,心中得到了宽慰,当初逼着她嫁过去,倒是没有错。那时候侯夫人也不忍委屈自己的宝贝女儿,实在是无路可走。
“你的肚子还没动静?”
“没有呢。”阮明姝吃完了糕点,又狠狠灌了杯茶解渴,她没有对母亲隐瞒,直接告诉她说:“我和沈嗣都不喜欢孩子。”
侯夫人蹙眉:“你平日就直呼他的大名?”
“嗯啊。”
“也罢。”怎么称呼是他们夫妻两个的事情,可是要不要孩子却是件大事,侯夫人看着自己的傻女儿,这么多年的悉心教养,她还是没什么心眼。倒不知道以前那么惯着她,是不是一件好事了。
不过为人母,总是不忍自己的孩子受委屈。
侯夫人说;“他可以不喜欢,你却不能不喜欢。”
阮明姝不解的看向她的母亲:“为什么?”
侯夫人叹气:“男人的心是不牢靠的,说不定转头就和别人生了孩子,到时候你怎么办?”
阮明姝对沈嗣总有种奇怪的信心,“他好像除了我之外,不喜欢其他的女人。”
这也好解释,京城又不是遍地都是长得如她一样貌美的天仙。
沈嗣又挑剔的很。
侯夫人:“就怕万一,届时木已成舟,你后悔都来不及了。”
有了孩子,就会纳妾。
若恰好不是个省油的灯,往后的日子够她受得了。
这个世道就是这样。
女人若是不为自己筹谋,只靠男人那点喜爱,是过不好一辈子的。
阮明姝点点头:“男人口中的喜欢确实靠不住。”